齐琅仪又问些细节听出不对劲,找人去叫来他师兄弟,苏媚见齐琅仪的行为也觉得事情不对,招呼坊里的姐妹,看谁对杨路开有印象。
最终师兄弟证明了他人品,姐妹们证明了他常来却没有前科,这事情就变得有意思了。极乐坊没人会怀疑这两人的判断,但应红鸾是意外,问到:“没有前科或许是手段高明,毕竟换了这么多桌才发现嘛。”
齐琅仪瞪她一眼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抱拳说:“小丫头不懂事,还望杨教头莫怪。我看此事颇具争议,教头可还记得跟随你的人是何长相?”杨路开此时也有点头绪问:“先生的意思是?”见到齐琅仪点头立刻火冒三丈。
应红鸾说:“既然你是被骗的,还不把银子还回来,哎呦!”齐琅仪弹她一个脑瓜崩说:“这没你说话的份儿。”应红鸾愤怒的指着他,气鼓鼓的一句话也没说,别扭的转过头去。杨路开经她提醒,连忙把银子交出去。
齐琅仪推回银子说:“虽然事情还没有定性,但大概率不是你出千,这是你正常赢的,哪有退回的道理。”苏媚也是劝他收着,杨路开也就厚着脸皮收下了,再三言明帮忙抓住设局的人,接下来有苏媚收场,齐琅仪又上三楼准备休息。
正巧这时凌音回来了,见场面热闹问问情况,应红鸾突然窜出来说:“凌姐姐你当时没在场,让悲喜先生出尽风头,他仅在杨教头的三言两语中,洞察出事件疑点,察觉出是团伙设局坑我极乐坊的钱,现在正四处排查呢。”
凌音掩面而笑说:“你倒是适应的快,这嘴皮子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应红鸾突然目露精光,抓着凌音玉臂说:“你也这样觉得吧!我觉得自己很有天赋,可上次那老头非说我胡言乱语,将我赶下了台子。”凌音心中满是问好,表情奇怪的问:“你真的说过书?”
应红鸾十分自信的说:“我辈侠者自然需要有人歌颂,所以我自己编了稿子,借了说书老头的台子,歌颂我自己的事迹练练手。”凌音觉得老先生没去应郡守面前告状,已经很给她面子了,真是没干过一件靠谱的事。
上楼找到齐琅仪摇醒,齐琅仪不耐烦的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怒目圆瞪才发现是凌音,整个人瞬间就萎了,又躺下问:“你回来了,什么情况?”凌音没跟他计较,说到:“韩鸣回来了,让你明天去一趟,图纸和契约都准备好。”
齐琅仪总算听到一个好消息,笑着说:“让我休息一会儿,晚上陪我画几张图,明天带上简问谣,拜访韩老板。”凌音去隔壁屋休息了,不一会儿齐琅仪又被摇醒了,委屈的说:“你们就不能换个方式叫我吗?”
柳蓉蓉沉稳的问:“韩清宣家中已安排妥当,姐姐这便动身做说客,不知弟弟还有何提点?”齐琅仪迷迷糊糊问:“你要去哪儿?怎么还把她带上了?哦对了彩票的事对吧,去了以后说话一定要大气,记住咱们干的不是小买卖。”
勉强打起精神坐起说:“咱们是准备打各位郡守的名号,所以要给足郡守们面子,但是不要妄自菲薄,我当时特意把商税算在分成里,就是怕数额太大让你贪了小利。”柳蓉蓉娇嗔说:“瞧你说的,姐姐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
齐琅仪点头说:“希望你到时候也这么说,你可能不知道做五个郡的生意究竟有多大。说起这个我想起来了,告诉他们不准让官员购买彩票,而且每个中奖的人都要好好调查,毕竟巨大利益面前,法律也不定管用。”
柳蓉蓉自然明白其中利害,聊了几句又交代了些事情就出门了。齐琅仪这次睡的安稳,但心中有事醒的也快,先出去查看彩票的制作。柳蓉蓉已经筹备好几天了,感觉每次有大事,忙的都是坊里的姐妹,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一共安排了五位姐妹,专门一间屋子制作,并非是完整的票据,而是做写票据的纸,先把防伪做好才能谈其他的事情。而后找凌音画图纸,总共准备了魔方、烧烤架、简易婴儿车、挂锁,又加了一套彩票专用的活字印刷。
临渊百姓用的锁虽然千奇百怪,但是内部结构都很简单,齐琅仪也试过,没专门学过都能用工具开锁。凌音边画边惊叹,他脑子里的东西太多了,随便拿出几样,都是别人一辈子没见过的,能陪着他当一个见证者,感到十分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