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心楼收着各家的零散金银,再把三万两官银绞碎了赔付出去。这三万两银子就彻底干干净净,任谁也查不出那批消失的军饷到底去了哪儿。
徐雅容震惊地拍手称好,崔敏之这一连贯的心算,简直太厉害了。她原先点心铺子的账房对着算盘捣鼓一阵,还经常能算错。崔敏之只得了几个数字,就从布匹算到了银两。简直太厉害了。
除了徐雅容的赞叹,旁边的元来也没好到哪儿去。元来也不是第一次觉得崔敏之聪明了,却还是一次又一次被惊到。这真的是一个姑娘家能轻易做到的吗?
唯有贺遐一如既往的保持缄默。
俞家能从一个县城小地主发展成州府里都排的上号的富贾,靠的可就是俞丰年对金钱的敏锐、对商机的把控。他的女儿,耳濡目染,有点技能不是很正常吗?
贺遐也不知道自己得意的表情暴露了什么,反而疑惑这位徐老板怎么每次见他都笑得有些怪异。莫不是有什么隐疾?得让万大夫给她看看。
徐雅容也不知道自己只是爱笑了些,就平白被扣上了有隐疾的帽子。她不过是比旁人多了些细致入微的观察,感觉到了敏之妹子与祺王殿下之间的心有灵犀,感染了些甜蜜的情绪罢了,怎么能无端成了病人。
前期的调查,崔敏之帮了他不少,万宝庆、徐雅容都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接下来,就是他的主场。他已经知道了对方的目的、手段,要如何抓到人赃俱获,还能顺藤摸瓜,将幕后主使稳稳控制住。
“上元节那日,打扮得好看些,本王请你看灯。”
贺遐对崔敏之提出邀请。
“好啊!你也装扮得接地气些,别吓跑了唱戏的。”
崔敏之对贺遐提出了要求。
“当然。”
看来,他们的想法很一致。要想不打草惊蛇,这个百花争艳的花魁大赛是一定要让他举办的。然后嘛,就要他们大展身手了。而这需要一点银子。
于是,崔敏之紧凑地巡了庄子铺子,每家铺子都支出五百两银子,加上徐雅容的帮忙,凑出了五千两的数额。
这么多钱押进去,欢心楼,这银子你敢不敢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