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响,泥水四溅,大杉树的一端幸运地落在了小隐身前。
他迅速伸手在树干上一按,借力一跃,整个身体即跃出了泥潭,随后踩着杉树狂奔数步,再度腾空而起。
“大砍刀”终于抓到了自己的兵刃,高高举起,准备砍断小乐子的双臂,然后,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小隐人在空中,先是向“三节棍”发出一枚狼镖,精准地击中了他的咽喉,然后迅猛落下,长剑犹如闪电般洞穿了“大砍刀”的背心。
他一脚将“大砍刀”踢飞,然后急忙蹲下来抱起了浑身是血的小乐子,焦急地呼唤:“小乐子!小乐子!”
小乐子听见叫唤,艰难地睁开双眼,看着小隐,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王……王爷,你总算出……出……来……”
话还没说完,他的身体便软软地倒下,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小乐子——小乐子——”
小隐的呼喊声撕裂了空气,他的悲伤在瞬间转化为熊熊燃烧的愤怒。
他紧握天罡剑,迅猛地冲向与钟欣激战正酣的两名敌手。
天罡剑在他手中化作一条出水的蛟龙,剑身闪烁着凛冽的寒光。
只一个照面,剑锋便如闪电般划过,瞬间割断了两名敌手的喉咙。
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周围的泥土,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肃杀的气息。
小隐狂吼一声,声音震天动地,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悲痛。
他犹如一头发怒的雄狮,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猛地冲向激战中的敌群,势不可挡。
他踏出的每一步都令大地颤抖,每一次挥剑都带有毁天灭地的声威。
他的身影在战场上疾驰,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
天罡剑挥舞间,血光四射,头颅、断肢不断飞向空中,在他一丈范围内的敌人如同被割倒的茅草般纷纷倒下,无人能抵挡他雷霆万钧的攻势。
此时此刻,小隐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为小乐子报仇,为所有无辜逝去的生命讨回公道。
他胸中熊熊燃烧的愤怒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他的眼中只有敌人,只有杀戮。
在这片战场上,小隐已化身为一位冷酷无情的杀神。
剑锋所指之处,便是敌人的末日。
破邪天罡剑下,无人可以生还。
他的敌人惊呆了!
没有人见过如此凌厉迅猛的快剑!
剑锋所及之处,一击毙命!
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没有人见过如此诡异飘忽的身法!
诡异飘忽,形如鬼魅,只见一道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下一秒,你的喉咙便断了!
没有人见过如此冷酷无情的杀戮!
愤怒和悲痛化为无穷的剑意,所过之处,断臂残肢洒落一地!
敌人害怕了!
他们后悔不该受人怂恿,为了巨额赏金而来此被人分尸!
忽然间,还没倒下的二三十人丢盔弃甲,哭爹喊妈,拼命向远处逃跑,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小隐的剑尖最终顶在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壮汉的咽喉。他脸色苍白,身体瑟瑟发抖,扑通跪在了小隐面前,叩头求饶。
小隐冷冷地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怎么知道要在这里伏击我们?说!”
壮汉颤声道:“我……我们是百蛮五……五大门派,这个……黄陵门、点易派、云顶门、铁佛门和青牛派。我……我是青牛派掌门人朱定,是……是黄陵门掌门栾二给我们的消息,来这里埋伏也是他说的。”
小隐问道:“栾二呢?他在哪儿?”
朱定指指不远处一具被砍断了头颅的尸体,道:“他死了,其他掌门也都死了。”
小隐沉吟片刻,又问道 :“联系栾二的是谁?”
朱定摇头道:“栾二没说,只有他知道,他是……不会告诉我们的。”
小隐冷静了下来,心道:这事其实早已成为公开的秘密,幕后之人一时半会也难查清楚。救公主要紧!
他一抖手中剑,削下了朱定的一片鼻子,道:“你走吧!告诉你认识的人,别再来送死了!”
朱定捂住喷血的鼻子,深鞠一躬,转身发足狂奔而去。
这时殷冷、钟欣和韩奶奶围上前来,殷冷黯然道:“除小乐子外,还有三名捕快也牺牲了,其余人基本都挂了彩,有的伤得挺重的。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阿奔也走了过来,对小隐道:“白公子,谢谢你救了我!”
若非小隐及时射出狼镖,击杀敌人,阿奔早已被他用三节棍给勒死了。
小隐只是摆摆手,没有作答。
阿奔接着道:“本来我们计划出谷后继续前行,翻越螺山,现在大家这么多人受伤,恐怕得重新考虑行程了。”
殷冷道:“是呀,最好能找个地方休整休整。”
韩奶奶插话道:“老身倒是有位老朋友就住在这附近,他有个庄园叫‘南箫山庄’,离这里大概十数里地。如果你们信得过老身,就请跟老身走吧。”
小隐和殷冷对视一眼,道:“我们也没别处可去,就烦请你老人家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