氲竹阁小吃店内那温暖且柔和的灯光,宛如母亲那饱含深情的温柔目光;每一张桌子上精心摆放的一小盆鲜花,吐露着醉人的芬芳,为整个空间注入了缕缕温馨与勃勃生气。
卫雨氲,这个原本活力四射、满怀梦想的女孩,因男朋友左正好救人不幸撒手人寰,整个人仿佛被无情地抽走了灵魂,深陷于无尽的悲痛之中无法自拔。她的眼神空洞无神,犹如失去指引的航船,往日那如花般灿烂的笑靥也如夜空中刹那消逝的流星,再也难觅踪迹。
这天,卫雨氲神情恍惚、步履蹒跚地来到了氲竹阁小吃店。小吃店老板郝一哥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眉头紧紧蹙起,眼中满是浓得化不开的怜惜与疼惜。他先是在柜台后默默凝望了好一会儿,而后迈着略显沉重却饱含关怀的步伐走上前,轻轻地将手搭在她单薄的肩膀上,用仿若春风拂面般温和且亲切的语气说道:“妹子,你来店里帮着干点活,说不定能让你的心情好转一些。”说话时,郝一哥双手自然地垂于身侧,目光中满是真挚深切的关切。
卫雨氲沉默良久,低垂着双眸,双手下意识地揪着衣角,将衣角揉出了道道深深的褶皱,声音低沉且颤抖着说:“郝一哥,我真的行吗?我感觉自己如今什么都做不好。”言罢,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犹如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孤叶,极力压抑着内心那汹涌澎湃的痛苦,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
郝一哥微微向前倾身,双眼深邃如浩渺的湖泊,平静而专注地牢牢锁定在卫雨氲那满是迷茫与不安的脸上。他的目光中,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永不熄灭的烈焰,炽热而坚定,那是对卫雨氲毫无保留的信任和鼓舞。每一道目光都如同温暖璀璨的阳光,穿透层层厚重的乌云,直直地洒落在卫雨氲的心灵深处,竭力驱散着她内心的阴霾。那目光又恰似一股无形却强大无比的力量,稳稳地支撑着卫雨氲摇摇欲坠的信念。郝一哥眼波平静如水,沉稳似山,可其中蕴含的力量却仿若磐石般坚不可摧。他眨也不眨一下眼睛,仿佛要用这坚定不移的凝视让卫雨氲深切地感受到他的决心和对她毫无疑虑的信心。
郝一哥语重心长地说道:“雨氲,相信大哥,你一定行的。从小事做起,慢慢地调整自己的状态。”说着,郝一哥轻柔却不失力量地拉过卫雨氲的手,温暖宽厚的掌心向她传递着丝丝缕缕的温暖与力量。
卫雨氲犹豫片刻,最终默默地点了点头。她缓缓穿上店里的围裙,那围裙上绣着一只俏皮可爱的小兔子,可她却无心留意,只是机械般地将带子在身后系了个松松垮垮的结。
小吃店里的服务员江亦珍,是个心地善良且热情似火的姑娘。她留意到卫雨氲一直沉默不语,只是如同机械般麻木重复着手中的工作,便忍不住在忙碌的间隙,面带忧色、步履匆匆地走上前,轻轻地拉过卫雨氲的手,用极其轻柔、宛如微风拂柳般的声音说道:“妹子,别太伤心啦,日子无论如何总归还是要过下去的。”江亦珍说着,还用手轻轻抚平卫雨氲皱起的衣角,眼神中透着如冬日暖阳般的疼惜。
卫雨氲缓缓抬起头,眼中噙满泪水,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犹如即将决堤的滔滔洪水。她声音颤抖得如同在狂风中飘忽不定的残烛,说道:“江亦珍姐,我心里真的好痛……我也想走出这片阴霾,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他。”卫雨氲说完,用手捂住嘴巴,双肩抖动得如同风中的落叶,极力抑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江亦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中充满了理解与同情,如潺潺流淌、清澈见底的清泉,说道:“我懂你的感受,但是你这样消沉下去,左正好在天上看着也会难受的。他那么勇敢善良,肯定满心希望你能好好地生活下去。”说着,江亦珍温柔地将卫雨氲拥入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仿佛要将所有沉重的悲伤都一一拍散。
店里的客人来来往往,卫雨氲和其他服务员们一同忙碌着。她手持扫帚,一丝不苟地清扫着每一个角落,连桌底和墙角那细微的灰尘都不曾放过。拖地时,她用力地紧握着拖把,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汗珠顺着她俏丽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板上,仿佛是她内心苦痛的无声倾诉。
“雨氲,这边的桌子赶快擦一下!”服务员李静静心急如焚地喊道,一边使劲挥舞着手臂,脚下不停地小步急跳。
卫雨氲连忙放下手中的扫帚,如一阵疾风般快步奔过去。她的脚步略显仓促,不小心踢到了旁边的凳子,差点被椅子腿绊倒。身子猛地晃了晃,双手在空中慌乱地挥舞着试图保持平衡。
“哎呀,小心点!”李静静赶忙出声提醒,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只因卫雨氲及时稳住了身形。
“对不起,对不起。”卫雨氲一边急切地道歉,一边慌慌张张地用抹布认真擦拭着桌子,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紧咬着嘴唇,嘴唇都被咬得微微泛白,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那汗珠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段时间后,卫雨氲在工作中所展现出的认真和细心,全都被郝一哥看在眼里。
一天午后,客人逐渐散去,店里稍微清闲了些。郝一哥再次找到卫雨氲,面带如暖阳般灿烂的微笑,眼神中透着毫不掩饰的赞赏,双手抱在胸前,说道:“雨氲啊,我看你工作一直这么认真负责,我打算让你到办公室帮忙处理一些账目和管理工作,你觉得怎么样?”郝一哥一边说,一边目光专注地仔细观察着卫雨氲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卫雨氲有些犹豫,眼神中满是不自信,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手指把彼此都捏得泛白,说道:“郝一哥,我怕我做不好。”说完,她迅速地低下了头,不敢与郝一哥对视,犹如做错事、心怀愧疚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