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笑了笑，“你可知，我九尾狐一族，最强大的能力是什么？”

姜尚大脑一片空白，你这神识控制身体的能力还不算最强的？

九尾狐嗤笑一声，“只是你我修为差距太大，你才觉得这种雕虫小技厉害，”九尾狐顿了顿，“我九尾狐一族，最厉害的本命神通，是篡改记忆。”

姜尚一愣，篡改记忆？

九尾狐继续，“篡改记忆的前提，自然是读取记忆，你的一切经历，在我神识扫过你的瞬间，就已经了如指掌。如果我愿意，我现在就可以篡改你的记忆，让你变成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姜尚的身体此时正式被九尾狐放开，姜尚皱起眉头，“失忆而已，为何我会变成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九尾狐笑了笑，“你之所以你是，是因为你拥有独属于你的特殊记忆，若是你的记忆没了，你，还是你么？若是我把马江川的记忆放在你的脑海中，你还是姜尚吗？”

姜尚如遭雷劈，若九尾狐说的是真的，那九尾狐当真恐怖，她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彻底废掉任何一位顶尖修士！

九尾狐顿了顿，“但是你放心，你的大鹏秘术，最为克制这种神识手段，所以，对你来说，我是安全的。”

姜尚怀疑九尾狐这句话的真假，异火当真有如此的能力？

九尾狐笑了笑，“是真是假，不重要，我和你说这些，是因为鹏程信任你，我在你的记忆中看到了你和鹏程的对话，你既是现世不死民首领，那你的任务可是很重。”

姜尚笑了笑，“那前辈这能力，能否教给我啊？或者前辈有什么厉害的功法秘术，小子帮你发扬光大！”

九尾狐冷笑一声，“想得美，九尾狐族本命神通，不是其他种族可以学习的。”

姜尚撇撇嘴，“那您跟我说了那么多，对我现在也没用啊。”

“无用？呵呵，或许吧......你还没有理解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其中的深意，你若是什么时候有疑惑了，可以随时来找我，去吧。”九尾狐似乎没了力气，要休息了。

姜尚拱手，“那......小子便告退了。”

姜尚刚转身，九尾狐传来最后一声传音，“涂山氏，世代以我九尾狐族为图腾，这个信息，也许对你有用。”

姜尚一愣，再次拜别，“多谢前辈。”

不远处的齐天，看着姜尚独自走回来了，紧绷的心情才放下来。

姜尚刚靠近，齐天目露怪异，“你是什么人？”

姜尚一愣，大哥失忆了？

失忆！姜尚瞬间头皮发麻，转身看向身后的九尾狐，齐天怕是知道九尾狐的能力，在怀疑自己已经被九尾狐篡改了记忆，这才问这个问题。

若是九尾狐如此轻松的完成这篡改记忆，那若是面对敌人对战时，面对两军征战时，面对两界之争时，会是何等恐怖的景象！

九尾狐一旦出世，绝对天下大乱，不对，是万界大乱！

齐天已经有些紧张，准备掏出武器了。

姜尚回过头来，笑了笑，“放心，大哥，我的记忆没被篡改。”

齐天一愣，“那狐狸跟你说了什么？”

姜尚耸耸肩，“跟我讲了她的本命神通，篡改记忆。”

齐天眉头一皱，“还有呢？”

姜尚捏了捏下巴，“还有她说了九尾狐是涂山氏的图腾。”

齐天一笑，“没说马大哥的事？”

姜尚摇摇头，“她说马大哥的事，我还不需要知道。”

总不能跟齐天说，九尾狐说马江川是棋子吧？

齐天点点头，“走吧，我们回去。”

姜尚回去之后，和四位哥哥拜别，独自返回了雪赭城，路上一直想着九尾狐的话。

记忆、神识、肉身都是什么关系。

若记忆可以单独存在，我的肉身承载了他人的记忆，那我的记忆又在哪里？

我的肉身还是我的肉身吗？

神识对于记忆到底有什么作用？

若是凭借着九尾狐的能力，不光是可以轻易灭掉一位顶级修士的神志，更可以打造出一位意志不灭，神识不死的永生修士。

若是记忆是存在于脑海中的......

姜尚瞬间如遭雷劈，那么刑天，被斩去头颅......真的是被天帝所斩的吗？

上古不死民没有异火，无法保护自身，那是不是九尾狐参与了......和刑天的战斗？

但若九尾狐参与了斩杀刑天，又为何会被神族囚禁起来？

姜尚冷汗直流，一个上古辛秘似乎被自己模糊地拼凑出一个雏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