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平惊讶的问道:“你和白丁成了?”
苏月白扭扭捏捏的点了点头,吕迟哀怨的说道:“能不成吗?昨晚我和鸿儒可都被她赶出了宿舍。”
说完,又被苏月白使劲的捶了后背。
这白丁算是被强上了吗?不过想想这也是苏月白的风格。
二人之间早有好感,只是一直没有挑明而已。
如今面临生离死别,冯白丁能克制,苏月白可不允许啊。
这时,调整过来的苏月白,大大咧咧的开玩笑道:“这不是很好吗?到时我和白丁一起,木头就能少送一口棺材了。”
闻言,其他两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看到他们这样,秦平阴沉着脸说道:“有这么好笑吗?我说了这么多,你们还是执迷不悟吗?
你们这是去送死,而且是死了之后,也不会被大秦认可,懂吗?
不是我们完成不了作业,伸出手,让老师拿着戒尺,打打手心就好了。”
沈鸿儒刚要开口,谁想秦平指着他大声道:“沈鸿儒,你给我闭嘴。
我不止一次的听你说过,你的梦想是执掌大秦的治粟内史,让我们大秦所有人都能吃饱穿好。
还有你,吕迟,你偷偷摸摸在被窝里看兵书,不就是想有朝一日当上大秦的将军,开疆拓土、上阵杀敌吗?
至于月白,你的理想更了不得,是想成为孟阁主那样的人,将毕生所学传遍天下,希望人人开智。
这些你们都忘了吗?都放弃了吗?
只要你们留下来,我秦平发誓,必当竭尽全力帮助你们,实现你们的抱负。”
秦平说完之后,希冀的看着他们,他从内心里不想看着他们死去。
三人都是眼眶泛红,但又有一丝不好意思。
毕竟当初,他们之所以给秦平说这些理想,就是因为秦平一直不爱说话,嘴巴严。
谁能想到,他现在成了这个样子。
沈鸿儒抹了一下脸,尴尬的笑道:“我早就说过,这木头比白丁还要闷骚,这下好了,害得老子的底裤都被你扒干净了。”
吕迟也吸了吸鼻子,握紧紧拳头道:“我现在特想揍你一顿。”
苏月白更是飞身上前给了秦平一爆栗,娇声道:“让你瞎说,老娘一世英名,都被你毁了。
不过,看在你还算讲义气,我们都不给你计较了。”
秦平不甘心的说道:“十年时间,眨眼而过,我们就不能再等等吗?”
吕迟看着秦平,眼神黯淡道:“十年之后,我们就一定可以收复失地吗?
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们这些人就被教导大秦很强大,大秦不可辱。
可渐渐的我们发现,事情并不是这样,大秦的强大,只存在于过往,而不是现在。
最近几十年,我们大秦都在衰败。
天灾人祸不断,国库空虚,每年各地都有叛乱,慈幼院根本不够用。
对外战争,除了周慕北领军的那几次外, 我们甚至未曾赢过一场。
要知道,我们大秦可是以武立国啊,那是我们的根本。
这是为什么呢?
我们有书院,有这么多名臣、武将,不应该是这个局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