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之上,夔敖见曹魏沉默了下去,便无聊地驾着祥云,一路朝东飞去,俯瞰着连绵山川水脉,城池村落。
一个多时辰过去,祥云飞越了千余里。
“魏哥,你吱个声啊,半句话也不说,实在是无聊,顶多我往后不提那胖子了。”夔敖从储物金环中取出了一根狼尾巴草,嚼在了嘴里都囔着。
曹魏一听睁开了眼,笑道:“你这话在宗门中可提都不要提,要是落得个不尊老祖的坏名声,怕是要被执法殿拿了去。”
“宗门规矩中因言获罪这一条律法在那胖子上台后早就被废除了,二十几年前合欢宗那位真君来宗门做客时候,我就听那老妖婆和胖子问过,胖子笑说‘要是连话都不让人说了,那对自己的治理是多么不自信’。不过……”
夔敖说到这里,撇了撇嘴,看起来不想再接着说下去。
“不过什么?”曹魏反被勾起了兴致。
“这不,我一听就骂了句死胖子,然后就被我爹娘吊起来打了。”夔敖唉声叹气地说道。
“你那时候应该还没筑基吧,就已经炼化了喉中横骨了?”曹魏问道。
毕竟夔敖眼下才四十二岁,二十几年前才不过是一头十来岁的小牛,照理应该只是炼气期而已。
“当然还没有了,当时我是写在木板上的,咬着在那胖子面前晃悠了几圈,那老妖婆倒是笑得差点连衣裳就掉了,不过胖子脸黑得像炭一样,黑紫黑紫的。”夔敖笑道。
“有没有这一种可能?老祖说的是人不因言获罪,夔牛不算在内?”
此话一说,青牛就像把攥住脖子的鸡一样,顿时没了笑声。
它一蹄子杵到云里面,恍然大悟地说道:“哎呀,要是早听到魏哥现在这句话,我当时就不惹他了,白挨了一顿毒打。”
“以后注意就行,老祖面前恭敬得些。你平时怎么作怪都没事,不过当有外人在,特别是其他元婴真君前来拜访的时候,还是给老祖留些面子。”
“魏哥魏哥,我和你说,你是不知道啊,那老妖婆千把岁的人了,还长得和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样,柳眉桃花眼,一身的肌肤嫩得像是能掐出水来,纱衣下的肚兜还是粉色的鸳鸯戏水,那鼓鼓的,差点都掩不住。”夔敖小声地说道。
“哦!那位长什么模样,还记得不,能不能用妖力凝出个模样。”曹魏将牛头搂了过来,在耳边问道。
夔敖牛蹄子一抬,一缕妖力在空中画来画去,只不过不是歪嘴,就是大小眼,只有个人形,没个人样。
“不画了不画了,脑子里想得出来,可就画不出来。”
“那就不画了,只是小敖子啊,你今后在这方面也多花点力气,丹青是研习阵法符箓的最基本技艺,最好能达到形神兼备的程度。”
曹魏将那挥舞着越发暴躁的牛蹄子按了下来,安慰了一声。
他可算是看出来了,这头牛除了有一身穿行禁制犹如无物的天赋神通,其他的干啥啥不成,所有的耐心都花在了偷盗女修亵裤肚兜上面。
以前年纪还小的时候,算是挺可爱的。不过大了,就成了猥琐了,怕不只是它父母觉得不行,就是老祖也觉得烦了,这才将其丢到外头,不然见了怕是忍不住拿起棍子一棍打。
“学习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夔敖毫不在意地说道。
“你想想,要是能有一手丹青妙笔,到时候遇到美人,给她画上一幅,博得一笑,这不就拿下了吗?”曹魏苦心婆口地说道。
“对啊,我老爹好像也说过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