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之后,隐藏在风沙之中的一枚金丹涌出璀璨光华,四方风沙顿时朝其汇聚而来。
不过十余息之间,他们便已然越过了百余里之遥,出现在了卓家老祖身边。
“那么快就学坏了?”曹魏语气幽幽地叹了一声。
原本他因本命飞剑受损,体内翻腾的血气仍未平复下来,受此言语一激,一大口鲜血又不禁涌到了喉咙口。
“看来是青霞宗的那位曹道友了。此人既然能在如此的年轻,便突破至金丹后期,自然是有机缘在身,不比你差,切莫小觑了!”老和尚缓声说道。
他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身具青阳氏族句芒血脉,本就是怀璧其罪!
“莫多想了。走了,陈师叔和左丘都在,我们尽早过去吧。”魏无咎挥了下手,朝前疾驰而去。
待笑声渐消后,曹魏说道:“有道是何必强求,做自己就够了。”
在室内,一个灰衣老和尚和一个唇红齿白的白衣年轻和尚盘坐在蒲团上。
言罢,他心念一动,收起了两方玉盒。
“你这实在是没大没小的,见了人也不叫上一声?”曹魏缓声说道。
话语一落,三人化作惊虹,倏然消失在原地。
“石峰,你跑不了的!”卓家老祖沉声说道。
此话一落,卓家老祖悠悠说道:“卓某可不是那种人,现如今不是我们师兄弟三人单挑你一个吗,何来的食言而肥?”
“从没有小觑过。在青霞宗治下的百莽山脉之中,师弟曾三番五次设伏,可都被对方识破了,从未得手过!”白云缓声说道。
见此,卓家老祖脸色赫然一变,便顾不得再多说些什么,当即大袖一拂,一根绳索从袖中激射而出。
“师尊说我杀心太重,特予我青霞剑长佩身边,凝神聚芳华。其实这都是师尊多虑了,我又非是那嗜杀之辈。师弟,你觉得呢?”魏无咎叹道了一声,并没有回应雪竹最后的问题。
……
闻言,魏无咎笑道:“了不得啊,了不得,想不到华清真君连幌金绳这般大荒遗宝都交予三位道友。魏某还从没有看过如此灵宝,故而想凑近来看一看,卓道友应该不会连让我看一眼都舍不得吧?”
“那就睁大眼睛看好了。”卓家老祖微微抬起了手来。
只见这蕴养数百年的上品法宝,此刻却是灵性隐晦,一副坑坑洼洼的凄惨模样。
一听此话,老和尚缓缓睁开了眼睛,缓声问道:“怎么,此行神游在外,可是被哪位道友识破了踪迹?”
而在此时,魏无咎朝其左右缓声说道:“我们过去。”
“师兄,你会吗?”曹魏笑问道。
闻言,魏无咎颔首说道:“我是莫强求,可师弟却是不得不争啊!”
见了这两株大药,魏无咎顿时露出了爽朗的笑容来,说道:“赤血参,金瑶草。哎呀,三位道友实在是太客气了啊。”
“我们这里有三个人,一株怎么够,最起码也得三株啊!”魏无咎笑道。
随其话语之间,那缠绕在石峰身上的金网猛然一缩,那纵横交错的一根根绳线深深地勒进了石躯之中。
一听此话,魏无咎神色一僵,呆立在半空中,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颓靡了起来。
只见一个玉盒之中,装着一株根须分明,形如人形的赤色灵参,而另一个玉盒中则是一株灵草,叶子层层叠叠,根茎隐生金纹。
“两株,这是老夫最大的让步了,要不然你我双方现在就鱼死网破,谁也别想讨得好处!”卓家老祖脸色一沉。
此外再加上一个阜山柳家,这四个修行世家都曾出过元婴修士。
只不过他将其强行咽了下去,而后深吸了一口气。
“自然是有,不过我从来拜的都是自己!”白云缓声说道
。
直至三人远去,他以神念仔细地检查了那赤血参、金瑶草两株大药,没有发现不妥之处后,方才将其从原本的玉盒中取出,放进了自己备好的青玉盒之中。
然而在那些狂风劲沙面前,这一层阵法灵光光幕却犹如薄纸板,被轻而易举地击穿而过。
“正是!”魏无咎缓声说道。
“那是,我和师兄都一样,绝非那嗜杀之辈。”曹魏颔首说道。
“师弟,你呢?”魏无咎面带笑容,回了一声。
而此时,只见此人伸手一招,一个金色小网兜裹着一枚金丹,飞到了他手中。
……
而随着此话一落,在一旁的曹魏凑了上来,传音说道:“师兄,见者有份啊!”
“不必了!”卓家老祖冷声说道。
在魏无咎身边的曹魏则笑问道:“左道友,若是需要太祖公出手,但说无妨!”
“师兄,《无念心相所化之相,可是无形无质?”白云问道。
“你这老儿,莫不是想食言而肥?”石峰怒道。
“曹师弟,你说什么?这里风太大了,我没听到。”魏无咎大声说道。
随着一道肉眼不可见,神念难以察觉的灵光从后者天灵盖中没入后,此人缓缓睁开了双眸,眼中露出了异色。
一时之间,那石峰挣脱不得,便气急败坏地朝天怒吼道:“尔等人族鼠辈,只会使这等下作手段,有本事和老石我堂堂正正地单挑一场!”
见此,那左家与黄家两位金丹修士各自取出了一方锦盒,揭去了封禁灵符,而后抛了过去。
而在话语之间,只见那漫天的风沙吹至数里开外时,一层蒙蒙光幕凝现而出,随之显化出全貌,朝着四方蔓延,直至笼罩四方数里方圆之地。
“是吗,其实我也不信那高坐大殿中的金佛,不过经文乃是导人向善之言,师弟便是不信,但今后也当少造杀业!万恶之基,起于三业。一一相生,以至于万恶。堕薜荔狱者,永无原期。”老和尚缓缓站了起来。
“师兄,我修的是今生一世佛,不求来世身!”白云缓声说道。
“原来如此,愿你永远是你自己,莫是那魔头披上了袈裟!”老和尚怅然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