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好的做法便是只看做前事,只看眼前人。
言语之间,它欲图将柔荑纤指从曹魏手中抽了出来,只不过却挣脱不得。
“也不知阿华那小子现如今情况如何?”曹魏自语道。
待事情办完后,神清气爽的他终于想起了自己已为人父了。
忽然从身后的岸上,传来了一道不知是埋怨还是满足的妩媚之声:“姐姐、妹妹,这主人可真不是人!”
“一夜不见,师弟看起来精神焕发啊!”秉正笑道。
当白玉通玄轿落在了飞舟甲板上,一名婢子撩开了车帘,敖苍缓步走出,手中的折扇一开,在胸前轻扇了起来。
而在这里散修的好处便体现出来了,起码他们不必遵此调令,以身犯险局!
“还有更讨厌的呢!”曹魏打蛇随棍上,脸上的笑容更为灿烂!
而见此情景,幽云猛然拍了下柳烟的后脑勺,冷声说道:“不分尊卑!”
“莫要担心!”曹魏缓声说道。
此话一落,在它身后的四位假婴期侍女齐齐行礼,笑道:“奴婢拜见老爷!”
“贵华灵根虽差,可有奋力一搏的勇气,机缘也不差,更重要的是还有主人相助。试问哪个金丹后期修士肯将洞府多年来所蕴养的灵机,分润给子孙后辈?他们舍得吗?”柳烟轻声说道。
“我可是洁身自爱的人,这种事情要节制。”曹魏将肚兜拿到了手中,深深地嗅了一下。
闻言,曹魏连忙说道:“诸位莫要多礼,快快起来!”
不过那面容依旧显得极为年轻,可经过了两百余载了岁月洗礼,他眼眸深邃,犹如一汪不起波澜的古井,似千帆过后的归来的少年。
在它眼中,这位主人看似无情,可却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
不过这位主人竟舍得将自身洞府开放,让与曹贵华去修行,仅凭这一点就已经胜过了那些只说不做的其他修士了。
而在此之前的铁狂海域的银汀鬼府、海瑶水府,又或者是南荒白猿城、摇山城。
“不,你长得太丑了,除非你肯以本尊相见。”其中一位婢女轻摇了下头。
“老爷你这样子,那婢子可就真的要讨厌你了!”婢子轻声说道。
它无视魏无咎等人,缓步走到了曹魏面前,上下打量了几下,而后又看了下身后的幽云、柳烟与云珠,不禁轻摇了下头,看起来似乎有些不满意!
“你这小子是什么神情?”曹魏笑骂了一声。
而在身后的敖苍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将手搭在了父亲肩膀上。
……
见此,魏无咎并没有催动飞舟离开,反倒是停了下来静候。
“小孩子一边去,没看到为父正在办正事吗?”曹魏头也不转地说道。
待擦干之后,她又与幽云一起伺候起了曹魏这位主人的穿戴,
而后他转而看向了不远处的魏无咎,缓声说道:“魏师兄,四海神殿乃是是非之地,我等若是现在赶过去,那可不妙啊!”
而那虫鸣蛙叫夹杂着莺莺燕燕之声,一夜未曾停歇过半息。
此话一落,柳烟浴水而出,将一条斑斓蛇尾抱在了怀中,眼神娇媚地说道:“主人,婢子也要!”
当然最主要的是曹魏这位主人,还能在其他方面完全满足它的需求,不愧是能和敖芝那条身经百战乃至千战的
假婴期蛟龙肉搏之辈。
可惜就是碰到了修行关隘,它至今仍距离金丹中期一步之遥。
“或许是缘分未到吧?”幽云轻叹了一声。
“不,老爷只会看美人!”曹魏轻摇了下头。
它也想要有个子嗣,只是双方本就是不同种族,又都是金丹修士,繁育后代本就艰难至极,实在是强求不得。
当曹魏刚站在了岸,云珠便顾不得那疲累一夜的身子,急忙走了过来,为其擦拭了起来。
“走,孩儿有话对你说。”敖苍搂着曹魏的脖子,凌空飞起。
“我本来就不是人,你才知道啊,你怕不是皮又痒了?”曹魏后仰着头,缓声说道。
“你不就是吗?姿色天然,占尽了风流,美人不外如此!”曹魏叹道。
如今他已是两百六十九了,而曹贵华是他在四十一岁时生下的子嗣,这孩子如今也有两百二十八岁的高龄。
言罢,他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人逢喜事嘛!”曹魏回以笑意。
所谓的过去、现在、将来,其实都不过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人为概念而已,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那老爷自得之处又是哪方面呢?”那婢子轻笑了一声。
得此好处,一下子便免去了它多年的苦修。
言罢,它转而对另外三位同族修士笑道:“这位曹道友可当真好生有趣,也难怪了能在筑基时便入了敖芝姐姐的眼。听闻在那大半个月时间里,敖芝姐姐要了这位曹道友快两百次了,只怕最后骨髓都被榨出来了吧。”
“若非如此,他们又怎能孕育下公子呢?”另一位婢子笑道。
“老爷还会占卜吉凶之法?”婢子疑问道。
闻言,这四位假婴期的蛟龙彼此对视了一眼,目送敖苍、曹魏远去。
不过在此之前的十年,这些各族散修若是遇到宗门修士,基本没有什么好下场。
“难道不是广撒网吗?”最后一名婢女轻摇了下头。
这时素月已泡好了茶,端了上来,笑问道:“诸位,不知这茶可敢喝?”
闻言,一位婢子拿起了茶杯,轻抿了一口,缓声说道:“青霞宗雾隐灵茶,自从敖岚姐姐坐化后,我已是多年未曾喝过了,如今还是同样的滋味!诸位也都坐吧,莫客气了,且等公子回来,我等便要去四海神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