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一头鹏鸟飞来,摇身变化成了人形。
“侄儿拜见伯父!”金鸿躬身一拜。
“无须多礼!”曹魏轻点了下头。
言及于此,他忽然眉头微皱了下,问道:“何人伤了你?”
闻言,金鸿颇为无奈地笑了一声:“前些日子,侄儿听闻有一株玄水灵魄树现世,故而前去一探究竟,却一不小心受到了云浮宗那应晨老儿与夷家文绚两人埋伏,差点就折在他们手中了。幸好侄儿当时多留了個心眼,要不然只怕见不到伯父您老人家了!”
一听此话,曹魏翻手取出了一枚玉牌,随手一掷。
只见此玉牌飞跃千余里,迎风见长化作了一座数十丈高的玉碑,从天而落,在清风岛边缘处的一座山丘上,一股大修士的磅礴法力波动朝着四方波及而去。
碑面上只落了‘玄鸿’二字,再无其他文字。
“有此玉碑,足以护住你了。应晨也好、文绚也罢,又或是其他修士,他们也得给伯父三分面子!”曹魏缓声说道。
见此,金鸿欣然喜道:“恭祝伯父修行有成,化神有望!”
它虽然在崇吾域中安插了一些人手,可所能探得的消息极其有限。
而玄鸿突破至大修士的这一消息,近期仅在大族元婴修士这一圈子当中流传,金鸿尚未接到。
“不过是刚踏上修行路罢了。”曹魏语气淡然地说道。
“伯父实在太过于自谦了。今日伯父远道而来,还请让小侄有幸做个东主,为您老人家接风洗尘!”金鸿赔笑道。
要是一位大修士只算是初入修行,那它这位元婴初期岂不是在蹒跚学步?
“不必了!”曹魏轻摇了下头。
此话一落,他便朝着远处疾驰而去,一晃之间便消失在远处,只留下了一个小黑点。
见此,金鸿朝其离去的方向,躬身行礼道:“小侄恭送伯父!”
在其起身之时,已然再也看不到曹魏的踪影。
……
……
大半个月后的一个清晨时分,在东海某处苍茫海域之上,四道惊虹从海中激射而出。
只见这些金丹修士并不是同一种族,当中有人族,有如狐而有翼的朱獳,也有其状如马,生有四角的月雚疏,还有白首一目,长有蛇尾的蜚。
“各求多福吧!”
“若能保全性命,你我勃垒城再相会!”
“走!”
“快走,莫停留了。”
数道神念飞快地交流了一下,而后这一行金丹修士便朝着不同方向,风驰电掣般地疾驰而去。
在灵光所过之处,沿途而过的飞鸟,尽皆被卷成了粉碎。
而这时,只见从海面下现出了庞大的黑影,又在眨眼间消失不见,紧接着一个阴鸷老者出现在了半空中。
此人伸出手指来,朝着之前金丹修士遁走的方向来回轻点了几下。
“老夫好不容易才如此安稳地睡上一觉,你们这些小辈何必扰我清梦呢?这人、朱獳、月雚疏、蜚四个金丹修士,今日老夫到底要先吃哪一个打打牙祭呢?”老者眉头紧皱了起来。
言及于此,它随手摄来一滴海水,屈指朝着天空弹去。
在海风的吹拂之下,此滴海水朝着某一方向飘去。
见此,这位阴鸷老者顿时松了一口气,笑道:“天意如此,总算不用老夫自己选了。”
此话一落,它便蓦然消失在了原地。
而此刻在数千里外的一位中年人族金丹修士,顿感到一阵心悸,二话不说便在自己心口处重重地锤了一下,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血化成雾,将其包裹了起来。
在须臾之间,此人化作了一道血光,随着每一次闪烁,便遁行至数百里开外。
不过短短的片刻之间,他便朝遁行至数万里外。
“应该摆脱了那老怪了吧?”金丹修士暗道一声。
然而这一念头还没消去,只见那阴鸷老者蓦然出现在其前方十余里外,缓缓转身过来,问道:“天魔血遁之法?”
“晚辈,并非故意惊扰了前辈,还望恕罪!”金丹中期修士急忙躬身行礼道。
闻言,阴鸷老者轻摇了下头:“没事,下辈子注意点就行了!”
然而此话刚落,它便一头扎进了海中,朝着海渊急潜而去。
下一刻,一道看不清模样的人影从远处疾驰而来,在那金丹修士头顶上空掠过,并未有丝毫停留之意。
见此,这位金丹修士好似捉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传音喊道:“前辈!”
然而朝着东荒赤水赶去的曹魏却是置若罔闻,一晃便消失在了远方。
虽然救下此人,只是举手之劳,可他不想多管闲事。
一见此幕,此人咬牙施展血遁之法,朝其追赶而去,眼下唯有跟上此人,他方有一丝生机。
而在海渊之中的那阴鸷老者,在心中怒骂道:“今日到底是走了什么霉运,怎就碰到一位氏族大修士?”
在其思绪之间,它连连施展遁行之法,朝着与之相反的方向逃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