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总,周小少爷已经离开南郊公寓了。”
“知道了,继续盯着。”
就在厉砚修准备挂断电话时,又突然想到什么,“把这个消息悄悄透露给周家,不要太刻意,然后每天把周亦野的行程汇报给我。”
“是。”
挂了手下的电话,他便陷入了漫长的沉寂当中。
厉砚修拿着酒杯,面无表情地看着落地窗外的灯红柳绿,漆黑色眼仁里倒映着的光亮,却唯独没有一盏愿意为他停留。
沈秋池眼睛里的恨,成了扎在他心中的软刺。
稍稍回味,便痛的浑身麻木。
厉砚修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蚀骨钻心的滋味,仿佛快他要了他半条命。
他自诩也是个没什么破绽的人,但不知为何,每每碰到她,都会不攻自破。
嗡——
放在桌台上的手机震响。
厉砚修扫了眼,是白清歌打来的。
他直接挂断,没心情接。
但那边锲而不舍地又打过来,他挂断几次,她就打过来几次。
来回拉扯,烦的厉砚修直接关机了。
手中的酒杯空了一次次,冰凉的液体下肚,火烧炙热,却难压他的理智。
章若宇眼下已经是折断翅膀的雄鹰,对他造不成威胁。
唯独这个不受掌控的周亦野,让厉砚修气的咬牙。
偏偏沈秋池还护他护的紧张。
但凡他受点挫折,她都会跟厉砚修争执吵嚷,像对待仇人一样不放过。
就在这时,夏杰敲门进来。
“厉总,白小姐在外面等您,您要见吗?”
“不见。”厉砚修丝毫没有犹豫。
夏杰点点头,出去。
没过几秒又进来,“厉总,白小姐说她伤了腿,疼得厉害。”
厉砚修直接将手中酒杯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到处迸溅,还划伤了他的侧颜。
“受伤就去医院,找我做什么?我是医生?”
“从今往后,白清歌不准再踏进寰宇半步,否则你们都卷铺盖滚蛋!”
夏杰立马点头如捣蒜,哆嗦地快速带门出去。
厉砚修气焰难消,将但凡入眼的东西通通摒弃,砸碎。
站在办公室外面的白清歌,听着里面噼里啪啦的动响,不甘心地红了眼。
他就那么喜欢沈秋池吗?
喜欢到,得不到她,就会发脾气,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就会吃醋。
那她呢?她的喜欢,她的付出,厉砚修都视而不见吗?
“白小姐,厉总现在心情很不好,您还是回去吧。”
夏杰嘴上劝慰,内心吐槽。
明知道厉总心里有人,还要上赶着来凑,干嘛非得这么作践自己。
既膈应别人,也为难自己。
但他只能是吐槽。
毕竟夏杰是局外人,不好评判。
白清歌知道自己没机会见厉砚修,只能打道回府,再寻机会。
次日,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