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砚修听到脚步声,将座椅轻转,与沈秋池面面相对。
他穿了件深灰色西装,简约的版型,却没有戴领带,白色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微敞出麦色的一片肌肤,原庄重的西装,被他穿出几分放荡不羁的味道。
墨色的眼皮半睁,褶皱轻浅,能够看的清楚上面的血管。
刀削斧凿的轮廓上浮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但却不刺眼,反倒温柔似春水潺潺,让沈秋池有种被暖流包裹的感觉。
但这种感觉她只维持了两三秒,便将这些心悸的情愫给斩断。
“你来干什么?”
口吻肃冷,不带任何感情。
厉砚修无视沈秋池的反应,从座椅上站起来,慢悠悠走到她面前。
他伸出手,想替她理理额前的碎发。
却被她后退半步,躲开了。
虽然只是个轻微的动作,但是对于厉砚修而言,却如同刚开刃的刀柄,精准捅进他心脏那样般生疼,他紧绷着唇,好一会儿才把僵持在半空中的手落下。
“我给你打电话,你关机了,担心你出事,这才过来找你。”
他眼神示意沈秋池,看向会客区的客桌,“知道你是个工作狂,一旦忙起来会忘了好好吃饭,所以我做好了给你送过来,赶紧趁热吃吧。”
“我没有求着让你送。”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厉砚修,琥珀色眸子里的温度犹如散发阵阵寒气的冰窖。
沈秋池不能再跟他有过多的亲密接触。
否则冷静期过了,准备去民政局办手续,她又会心软懦弱地舍不得。
厉砚修见她不为所动,只好把保温盒拿过来,站在她面前,单推跪地。
“是我求你,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