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奕凯看着厉砚修闹了震怒脾性,脸上带有的笑容立马消失,他很清楚他的为人,若不是因为跟他认识,恐怕这家夜色的店面都得被他端了。
他呼吁着模特们从包厢出去。
然后开了瓶新酒,拿了新的酒杯,亲自为厉砚修倒上酒。
“对不起砚修,我寻思有女人在,助助兴,你的心情也能好点。”
“是我的想法欠妥了,我自罚三杯。”
薛奕凯说完这句话,便自顾自地满满倒了三杯酒,像喝水一样吨吨下肚。
厉砚修直接不想搭理他,往后一仰,靠在沙发靠背上,蹙眉凝神。
“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值得你为她这样愁眉苦脸?”
他见他不说话,鄙夷不屑道:“女人这种东西啊,如果连情绪价值都提供不了,还不如早点换了,世界上那么多女人,又不是离了她地球不转了。”
“她既然能跟你闹分手,那便是找好下家了,”薛奕凯说到这里,眼睛里闪烁着嘲讽,嘴角更是挂着明晃晃的哂笑,“你这样好的条件她都看不上......”
“那足以说明,她是个水性杨花的贱种!说不定在你面前只是装装样子,背地里不知跟多少男人有过关系了,这种货色,不配被你惦记,砚修啊,你——”
薛奕凯正说的兴致勃勃,嘴角漾起的弧度都还没沉落,就被挨了一拳。
他整个人狼狈地往左侧栽倒,身上的衬衣唯一系着的两颗扣子也被崩开。
头脑昏沉朦胧,耳畔嗡鸣作响,甚至还有暖热的液体从嘴角流淌而下。
薛奕凯怔诧地瞪大眼睛,好几十秒才反应过来。
他撑着沙发站起身,双眸带有敌意地看向起了杀戮之心的厉砚修。
“你这是做什么?”
厉砚修不顾指骨被蹭破皮的细密伤口,再度紧紧攥拳,好似随时都会殴打出拳,那张俊美冷鸷的容颜上戾气横生,双眸猩红地像是被罗刹附体。
浑身压迫性的强势气场,将薛奕凯震慑地下意识滚动了下喉结。
在京都,厉砚修就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神秘存在。
如果他动了真格,说不定会把薛家的产业,分分钟连根拔起。
再往更坏处想,国外贸易的产业链,恐怕也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薛奕凯情急之下,偷摸地把手插进口袋里,将紧急联系人的电话拨打出去。
他得为自己做好后路,以免伤兄弟感情,也伤家族利益。
“别拿你那套龌龊思想来定义我的女人,”厉砚修的墨色眼底闪着寒意,“她跟你身边这群苍蝇不一样,她在我心里是最干净纯粹的。”
“如果你再用这种恶趣低俗的方式来诋毁她,那我们之间的友谊就到此为止。”他的话音冷寒如霜,如同深冬的冰棱,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
薛奕凯深知是踢到他的铁板了,但这种被他压制的不甘,还有方才被挨了一拳的愤怒,瞬间化为戾气,将他整个胸腔内蕴藏的怒火给点燃。
他又不是厉砚修的奴隶,凭什么要受他威胁?
而且是他主动找来寻酒撒欢的,薛奕凯只不过是提供了场所,以及消遣的工具罢了,帮忙还帮出错了?真是热脸贴冷屁股!
有点权势了不起?
表面功夫装的倒是好,实际上从心眼里,厉砚修根本没有把薛奕凯当朋友。
“砚修,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仔细想想我刚刚说的那些话,难道不是那样吗?这些见钱眼开,唯利是图的女人,哪个骨子里不贱?”
“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不求钱权的女人根本不存在!”
薛奕凯也上了脾气,拿起桌上的空酒瓶就往地上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