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看着曹操带着杀意的眼神，掩藏起枭雄气息，回答道：“在下也不必选。因为这两件，在下都不配拥有。”

曹操再次畅快淋漓地大笑起来，用力拍打着刘备的肩膀：“玄德啊玄德……”

他们两个同时把目光投向了城楼下的立柱。

立柱下，吕布仍在貂蝉怀中哭泣。不远处，赵云和越兮正神情严肃地看着他们。

越兮道：“好一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吕布！子龙，历史从今日起已经彻底改变了，纵使是天下无双的吕布，也在你我的联手下，提前两年见了阎王。日后天下归属，可都是未知之数了！你……你确定辅佐那个刘备吗？”

赵云眉头紧锁，看了眼飘在徐州城上的曹军的军旗，道：“三年前在徐州的那一战，是我穿越来此的第一战。徐州之屠，那是徐州乃至整个天下的一场浩劫，数十万人被屠杀，鸡犬不留，人迹罕有。那一刻我才明白，史书上简短的‘屠城’二字，对这个现实世界是何等残忍。那时我便发誓此生绝不会效忠于曹操。”

越兮循着赵云的眼神望去，但见军旗在秋风的拉扯下，呼啦啦地作响。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也不必揪着不放。曹公虽残忍，却胜在磊落。这天下需要早点安定下来，刘备的实力与曹公可谓云泥之别。我既然已经知晓刘备日后将会成为曹公的心腹大患，必然要趁早除之。届时你执意相随，必然也会受到牵累的！”

赵云淡然道：“三年前我或许会害怕，可如今我早已想明白，老天既让我重生为赵云，必然有其因由，若因此有任何不测，我亦坦然受之。”

越兮无可奈何，道：“子龙，你可知道你我同是穿越来此，却又有区别？”

“知道，你理科学霸，可以大点科技树，我一文科学渣自是不如你。”

越兮却摇了摇头道：“不，历史上你赵云鼎鼎大名，而我越兮名不见经传。你若和历史一样仍旧追随刘备，那你所做的一切，都将是有迹可循。而我，无论在这个世界做什么，都会对这个世界产生变数。也就是说，我在暗，你在明。你若执意与我为敌，怎么可能斗得赢我！”

赵云再次沉默不言。

越兮似乎有些急了，道：“你我同为穿越者，为何不能相互扶持呢？只要你愿意，凭我俩的实力以及对未来的预知，这天下，我们唾手可得！”

赵云冷冷道：“这样的天下，我没有丝毫兴趣！”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越兮不由疑惑地向那立柱下绝美的貂蝉看去。

此时，貂蝉正用手绢轻轻擦去吕布脸上的血渍与眼泪。

吕布痴痴地看着貂蝉，不时声泪俱下地说一些动人的情话。“貂蝉，事到如今，我才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如果有来生，你还愿意与我长厢厮守吗？”

貂蝉无限悲哀地看着吕布的眼睛。

良久，她轻轻说道：“这五年来，你对我只有身体的占有，何谈厮守？”

吕布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安地问：“貂蝉，你怎么了？你怎么说这样的话？”

“奉先，你听我说。有一个秘密我必须要告诉你。我不希望你到死都一直被欺骗着，这对你不公平。”貂蝉凄凉地说道。

“是什么秘密？”吕布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五年前，在凤仪亭，我对你的海誓山盟，都只是为了让你除掉董卓，而精心编排的说辞……”

吕布摇着头打断道，“你不用说了，其实我都知道……”

“不，你不知道。后来你得到了我，本来红颜薄命，我打算就如此了吧。可想不到你不仅在沙场上残酷无情，在床榻上也是那般暴虐成性。那皮鞭、掌掴让我不堪忍受！”

“我……”吕布无从下口，在现代这叫性施虐，可在那个年代是无法启齿的。

“你可知郝萌、陈宫二人为何会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