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洗了把脸,整理好衣服,精神抖擞地走进屋内,拿出脉枕。
表哥见一位身着破旧衣服的先生走了过来,心中已知这便是辛夷的父亲,连忙起身站立起来,躬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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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快快请起。”
辛矧一把扶起表哥,摸了一把他的衣服,这料子倒是当真不错。
随即,辛矧拿出脉枕,让表哥将手腕放到脉枕上,细细地把起脉来。
表哥不明所以,但自己有所求,只得乖乖照办。
“伸出舌头看看。”
表哥先闭嘴收了收口水,然后张大嘴巴,小心地将舌头伸出。
辛矧看了看舌苔,感觉没啥大碍,就是有点肾虚。
这个问题颇为关键,得照顾到公子的面子。辛矧单手握拳,咳了两声,悄悄地说道:
“请公子清退其他无关人员。”
表哥面露不解,神色疑惑,但还是挥挥手示意小厮退出屋外。
小厮们相互看了看,不发一言,退至门口站立。
辛矧抬了抬头,看了看距离,这也太近了,说啥都能听见。
眨巴眨巴眼睛给表哥个眼神,希望他能心领神会。
“先生,这眼睛怎么了?”
表哥一脸担忧地望向辛矧。
辛矧怒其不争地看了表哥一眼,内心吐槽道:
真是带不动,算了,就这样吧,
反正也是你自家的小厮,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然后悄声问道:
“就是每次那种事你觉得哪里不满意?”
“那种事是什么事?”
表哥一头雾水地问道。
辛矧一咬牙一跺脚,思索了一个更加委婉的说法:
“就是你今天所求之事。”
表哥这才幡然醒悟,回答道:
“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虽说先生家里艰苦贫困。
但您放心,有我在,从此必让先生不为生计所愁。”
辛矧听到这里,越发觉得这表哥到底是得了什么病,竟能让一个大夫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而自己竟然没有察觉出来。
难道自己的医术后退得如此厉害吗?
辛矧思前想后,还是张了张嘴,虚心问道:
“烦请公子告知所患何种疾病,老朽医术不精,羞愧难当,竟没有诊断出来。”
表哥听完才知道,原来对方以为自己是来看病的了。
这个村长也不过如此,见识如此浅薄。这样一想,再看向辛矧的眼神里自然就带了一丝怠慢。
“先生误会了,我是求先生帮忙的。”
辛矧细细回想片刻,望向表哥面容说道:
“你是翠花的表哥,你的母亲想当初就是咱们村嫁出去的。”
说起来这事一直是辛矧心中的遗憾。当初这小姑娘长得甚是乖巧可爱,自己听说此事后,曾前去劝阻。
但这件事既不涉及刑法,只能劝说,最终也没有成功。
后来还听说这小姑娘过得很是不错,倒惹得村民们不少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