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宣，给。”陆歌随手将那由混沌气凝聚成的黑色石头丢给宣宣。

宣宣生怕掉地上，慌忙接住后，左右打量了一番，才开口问：

“六爷，这是什么？”

“苹果。”

闻言，宣宣眉头不由皱起，盯着手中的石头看了好一会儿，才半信半疑地放到嘴边咬了一下。

“咔”一声脆响。

嗯，咬不动。

六爷骗人，这分明就是一块石头……

不过宣宣反而还有点开心，似乎这是她印象中六爷第一个正儿八经送她的东西。

想着，宣宣微笑着将石头小心收起。

而欧阳雪的师尊震惊了片刻之后，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

“你可以走了……”

陆歌双手抱拳，微微行了一礼：“多谢前辈……”

随后，男子一挥手，直接将陆歌与宣宣两人送离。

两人离去后，庙里的石像轰然碎裂，化作了一堆石粉。

似乎听到了声响，先前靠着树桩睡着的欧阳雪醒了过来，起身小跑来到了庙门前。

看到石像化作齑粉，欧阳雪不由怒道：“师尊你好心指点他，他竟然将大人的石像破坏成这样，我去将他找回来！”

欧阳雪刚转身，男子叫住了她：

“雪儿，这不关他的事，而是这石像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

说着，男子一挥，连带整座小庙都瞬间消失不见。

“师尊？”欧阳雪疑惑出声。

她不明白，自她懂事起，师尊就在这小庙里生活，这里俨然是他们的家，怎么就……

“为师该走了，当年大人给为师留下的任务，为师已经完成。”男子说着，转身看向了欧阳雪，“你要不要跟为师走？”

闻言，欧阳雪想都没想，直接说道：“师尊去哪，徒儿去哪。”

男子摇了摇头：

“先别那么快做选择，听为师说完。我留在这里，是大人交代的，不过当年为师有自己的私心，做了一些布局，亏待了一人。只不过为师无法去弥补了，雪儿你能不能替为师给那人做出些补偿？这是请求，如果你不愿意，为师不会强迫你，还是会带你离去……”

欧阳雪自小聪慧，她明白师尊当下是因为某些原因不能亲自去做出弥补，而如果自己不能替师尊完成，师尊恐怕会内疚。

她不想让师尊内疚。

于是欧阳雪询问：“师尊，你要去哪？”

男子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抬手，将手伸向虚空，随后在自己身前，直接撕开了一道裂缝，打开了一处入口。

入口内漆黑一片，散发着让人窒息的感觉。

男子这才开口道：“仙界。”

欧阳雪不解：“师尊，你不是说过，仙界极尽璀璨，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这地方，曾经确实璀璨至极……”说着，男子眼中浮现一抹落寞。

“师尊，我不是怕，我是不想师尊你有所遗憾。”欧阳雪随后看向了入口里的漆黑，正色道，“徒儿会凭借自己的努力，追随师尊的，如果徒儿做不到，那是徒儿没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