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好怪的性子,我骂得越凶他反而越开心,见我骂得没了力气这才说道:“我这么做是有打算的,你先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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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半会,闷声应了下来,知道天赐的真性情并非世人所看到的那般跋扈荒唐。
从小跟他们一起长大,当然了解在劫跟天赐这两人,一个内敛一个张扬,在劫深藏了八分,就不知道天赐故意张扬了几分?
一路上闲聊,问天赐田租的事办得怎么样了,他道全部租金都已拿到。我探手管他要银子,没料他却回答:“刚才全都扔出去请客了。”气得我对他又是一番拳打脚踢,他也笑嘻嘻地全部收下,还叫我别打红了自己的手让他心疼。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无力叹息,想着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他的,这辈子要怎么为他受罪。而后探寻着问他窝在万花楼陪那些少爷们胡闹为的什么,他左右他言就是不答,心知他要是不想说谁也逼不得,也没再深入询问下去,心里头倒是揣摩起方才那男人的身份,若是没记错的话天赐当时喊他“王爷”。
“他是哪家王爷?”
“当今天下还有哪几个王爷,你这么聪明难道猜不出来?”天赐哼了一声,显然对那人颇为不喜。
我支着下巴细细琢磨,那男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燕山王和阜阳王皆已年近不惑之年,倒是听说常昊王三年前病故,由长子世袭爵位,多半是他了。
手指不由自主地覆上嘴唇,那常昊王给我的感觉怎么这么……
忽感身上一阵紧致,是被天赐环臂用力搂住腰身,不由嗔道:“抱得这么紧做什么,快要喘不过气了。”
天赐道:“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这不想悦容姐了嘛。”
我侧身瞪了他一眼,“收起你那些讨姑娘家欢心的甜言蜜语,对你姐姐我没用!”
他大笑着双腿一夹,马儿跑得更快,恍惚间听他幽幽道:“若是对你有用,我又何须说给她们听?”
风声如爆竹般在耳边撕裂,一时没将最后那句话听清,抬头探寻望着他,他再也不发一言,专注看着前方,鬓发漫飞划过他的嘴角,那张年轻英俊的脸上,有着一种我看不清的意味深长。
黑马长啸,早已疾速奔进楚府大院。
那一晚,萧夫人命人精心准备了一桌子酒菜,却在饭前有小童来报,说是府中来了紧要的客人,老爷要亲自前去招呼今晚不在渊阑院里用膳。
能让楚幕北这般躬亲招待的客人,想必身份不俗。萧夫人就这么白白忙碌了一夜也不恼,依旧神色不变地让下人去叫十一爷和十二爷过来用饭。
期间,楚幕北又差人前来让我过去一趟,竟是由他得力手下张鲁先生亲自来请。
辞了萧夫人随着张鲁过去,却不料张鲁将我带至东角门,早有一辆马车停在旁门相候,两匹上好的汉白马牵拉,四下罗幕低垂。
张鲁道:“老爷请十姑娘上车去见贵客。”
纵然心中不解,也不疑有他步入车上。马车颠簸走了许久,这才停下。那张鲁禀报地方到了,请我下来。抬头见宅院豪华,府门前立着两座石狮子,赤色兽门上挂着一张金镶牌匾,龙飞凤舞题有六字,竟是——敕造常昊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