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过来时身体内不断涌出的虚弱感让他始终保持着极高的警戒，就像一头负伤的雄狮，会对每个走近的动物龇牙咧嘴。

但是有一只小猫走到了雄狮的身边，也不管他多么生人勿近，趴在他腿边就睡了过去，睡着睡着还把肚皮露了出来，梦里还喵喵喵地叫。

“所以说学妹就是好啊……”

有人说话，声音似乎在笑，但笑声有些奇怪，“学妹身上满是青春的荷尔蒙，能让那些老去或者未老先衰的心重新激情跳动，即使是钢铁般冷硬的心也不会无动于衷。”

“学妹还很热情，简直像颗太阳，想你了就来看你，自己没有权限就在我耳朵边上磨了两个小时，磨到我同意给她刷卡、带她进来为止。”

“学妹还很胆大，当初差点就让她强行闯进去了紧急隔离区，这在校规里是会被记大过的。”

“学妹还很漂亮，守夜人论坛里新的校花评选马上要开始了，大部分学生都觉得诺诺会排在第二了，第一会是个甚至还没正式入学的大一新生，你猜是谁？”

“学妹还很厉害，A级血统，言灵序列表第74位的高阶言灵——风王之瞳。我想如果她早两届入学，也许凯撒挑中的那个颜值、血统、实力、乃至性格都最好的女生就应该不是诺诺了吧？”

“学妹还很仗义，过山车上想都没想就冲了出去，如果不是运气好带着你掉进了激流勇进的深水区，大概你俩就成亡命鸳鸯了。不知道我去扫墓的时候会不会看到两只蝴蝶在墓上飞来飞去，一只是蓝色的，另一只是……嗯……”他看了看夏弥棕黑色的头发，“棕黄色的，一个很冷，一个很暖和。”

“学妹还很……”

“你到底想说什么？”楚子航打断了他，眉毛皱成一团，那张毫无血色的脸重新变得棱角分明起来，“想说什么就直说。”

杨闻念扫了他一眼就继续目视前方，仿佛从对面的白墙上能看出什么花来，“所以说学妹就是好啊。”

“比已经大三不再年轻、忙里忙外忙到只有挤出几分钟时间来看你、不爱说话也从不逼你做些什么、只是远远地看着你不争不抢、明明做了很多但是从不声张又好像什么都没做、言灵尚未公开但定位是狙击手所以不能和你并肩战斗的学姐要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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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妹比学姐要强多了，对吧？”杨闻念冷冷地问。

楚子航脸上的虚弱已经被面瘫挤压殆尽，杨闻念之前升起来的心软也被消磨干净。

如今的两人剑拔弩张，似乎下一秒就会突然打起来。

“我……对夏弥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沉寂了良久，楚子航生硬地转回去了头，“我很感谢她救了我，我会请她吃一顿饭、或者送一个礼物来表示感谢。”

“就像感谢苏茜一样。”

“我知道。”杨闻念说，“你还不是那种会因为被美女救英雄，就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