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辆好不容易再度拼成路障的军用越野战车再次被撞歪，它们的重量和抓地力根本没法和坦克、装甲车这样的军用载具媲美。

但是杨闻念的车太快了，那些军用载具在城市的巷道里根本追不上他，于是只能让真正的战车到前方形成围堵，派这些越野车一路跟踪驱赶，把杨闻念逼进最终的火力网内。

“阿列克谢将军，他仍在包围范围内。”空军上校克鲁科夫向阿列克谢报道，“我们保有制空权，目标不会丢失。”

“没必要追他了。”阿列克谢摇摇头，“他不是凯撒·加图索，我们跟错目标了。”

“还记得4号卡-52直升机汇报过的、洛佩德维嘉剧院那边出现的爆炸声吗？刚刚有士兵汇报说他所在的小队在剧院后门口埋了地雷，他怀疑是有人触发了地雷。由于路途不算近，所以我们让4号卡-52继续盯梢，然后派了机动性最强的特战队过去查看情况，然后主火力部队仍在这里围堵这辆阿斯顿马丁。”

“但我们错了，剧院那边的才是真正的凯撒·加图索，这边的不过是他的一个愿意以身为饵的朋友。”

“可是……”地面战车部队的指挥官发出疑问，“可是我们的士兵确认过，这辆车确实是加图索企业马德里负责人送给凯撒·加图索的临时载具，开车的人身着白色西装，金色半长发，符合凯撒的特征。”

“西装和头发都可能是假的，我们如今的特工课程里也有仪容课程，可以在十几秒内让自己变成另一个人。”阿列克谢在液晶屏的地图上标了个点，挥挥手示意副官下令让所有士兵去那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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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车？只要有车钥匙，谁都能开阿斯顿马丁。”

“但真正让我识破他的伪装的也正是这辆车。”阿列克谢站了起来，从自己的指挥机上探出头去，遥望已经只剩个影子的暗银色的跑车，“由于我乘坐的直升机比较慢，所以直到刚刚我才亲眼看到这辆车。”

“那时候我就在想，一辆超跑怎么敢去撞军用越野车的？就算他的马力足够，可以撞过去，也不可能面对两挺装填炼金子弹的重机枪而只是窗户上裂了几个蛛网纹。”

克鲁科夫猛吸了一口气，“将军，您的意思是？”

“他的言灵。”阿列克谢不急不忙地解释，“克鲁科夫，还有其他的地面部队指挥官，你们的军事素养毋庸置疑，但是你们对言灵和炼金的了解太浅了。”

“炼金子弹面对高强度结构材料的威力远胜普通子弹，因为广义的材料科学也是炼金术演化出来的一部分。所以超级跑车常用的航空金属在炼金子弹面前绝对不可能保持它面对普通子弹与炮弹的材料强度。”

“所以那辆车是炼金产物？”克鲁科夫连忙否决，“不！将军您刚刚说了言灵？”

“是的，炼金术固然玄妙，但是如今人类所掌握的粗浅的炼金术并不足以造出来这么一辆跑车，要知道跑车的制造难度绝对是现代工业的顶峰之一，里面很多构件的精密程度现代人类根本无法用炼金术和炼金金属去实现。”

“所以他是用自己的言灵来让这辆车可以硬抗炼金子弹而不报废的。”

阿列克谢摘下帽子，用手摩擦着帽徽上红色的星星，“我想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卡塞尔学院大二学年的学生，那个在大一就破格被装备部收为实习生的人，他的信息保密度很高，在此之前我们的情报组织也打探不到他的言灵是什么，只猜测和炼金术有关，所以装备部才会破格录取。”

“但现在我已经知道他的言灵了，除了天地为炉，还有哪个言灵能做到让超跑变成战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