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人家就是夏哭夜明媒正娶的夫郎?
而最近发生的一切其实都只是谣言?
林默看着懂事乖巧的崽崽,心想这孩子一点也不像是才四岁多。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夏哭夜看着明明才十八九的样子,怎么孩子就五岁了?!
一群人看看陆鸣仨人,又看看夏哭夜,看着夏哭夜那张明显年轻得过分的脸,一众人再次沉默了。
气氛有些凝滞尴尬。
“你们聚在这里做什么?都不吃午饭了?”幸而这时谢绥提着吃食回来了。
谢绥的出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夏哭夜闻言就笑道:“各位还没用午饭吧,要不,一起吃点?”
其实夏哭夜只是跟林默等人客气一下,毕竟这些人跟自己也不熟,很大概率是不会留下来的。
但谢绥听到,就自动把自己算到了各位里面。
想到自己这在路边打包回来的完全称不上饭菜的东西,他果断坐了过去,“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就吃过一两次陆鸣做的饭菜,那味道,简直了,他长这么大就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饭菜。
要不是他在京城这段时间实在是有些忙,他早就赖到萧家去蹭陆鸣做的饭菜了。
对他来说,脸皮这种东西可要可不要。
夏哭夜幽怨的看了一眼谢绥,这小子,很明显他只是跟别人客气一下,这家伙居然还当真了。
也不知道是陆鸣做的饭菜实在是太香还是怎么的,林默等人最后也厚着脸皮留了下来。
陆鸣扶额:“……”有时候他都不知道怎么说夏哭夜了,这家伙是完全不清楚他们的饭菜对别人来说诱惑有多大啊。
看到所有人都留了下来,夏哭夜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这些人是真没一点眼力见,难道他们就看不出来他只想跟夫郎过二人世界吗?
他再次幽怨的看向谢绥,都怪这家伙,要不是他,这些人也不会留下来跟他抢吃的。
谢绥一吃到陆鸣做的饭菜就停不下来,他知道夏哭夜在看他,但他装作没看到。
韩修文从皇宫回来时就看到一群人围在翰林院大门口吃饭。
看到这副场景,他眉头狠狠皱了起来,下一秒他气势汹汹走了过来,张嘴便要呵斥夏哭夜等人,只是看到被夏哭夜等人围在中间的陆鸣时韩修文脸色骤然一变,下意识喊出了声,“静姝!”
谢绥听到静姝二字猛然回头,“学士大人?”
林默等人也吓一跳,齐刷刷站了起来。
他们惊慌失措的模样就跟做了坏事被班主任撞见时一模一样。
然韩修文这会正看着陆鸣发呆呢,压根没注意到其他人慌张的模样。
“学士大人?”韩修文的眼神不太对劲,夏哭夜有些反感。
陆鸣也莫名的看了眼韩修文,之前谢绥说他跟他娘长得像他没怎么放在心上,但现在连翰林院的翰林学士都把他认成了胡静姝,是不是说他跟胡静姝真的长得很像呢?
“学士大人认识我娘亲?”谢绥手里还端着一碗饭,韩修文刚才的确喊了一声静姝,他绝对没听错。
不过,他娘本来就是京城人,这韩修文都四十好几了,认识他娘也不意外。
看韩修文一直盯着陆鸣,谢绥顿时笑了,“学士大人也觉得陆鸣跟我娘亲长得很像吧?我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像的两个人。”
听到这话韩修文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看了眼谢绥,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并未回答谢绥,随后他又看向陆鸣,“你……”
夏哭夜察觉到了韩修文刚才那一闪而过的厌恶,直觉告诉他这韩修文跟胡静姝之间应该有些过往,于是,他打断了韩修文,“学士大人,这位是我夫郎陆鸣。”
可惜的是,韩修文眼里就只有陆鸣,他嘴唇嗫嚅了两下,声音有些嘶哑,“你成亲了,你娘,不,你,你今年多少岁了?”
陆鸣捏了捏夏哭夜手,回道:“今年二十一了。”
韩修文听完垂头思索了好一阵才喃喃道:“差不多,年龄对得上。”
陆鸣皱眉退到了夏哭夜身后,韩修文给他的感觉不是很好。
最重要的是,他跟胡静姝真的长得有那么像吗?
看韩修文的样子,不像是认错人的样子,或许,他们真的长得很像。
但是,世界上真有这么像的两个人吗?
他忽然想起失踪了十多年的宋莲芝。
陆洪陆卉以前说过,他跟他娘越长越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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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绥懵逼的站在一边,他不是很明白这学士大人是怎么回事,明明胡静姝是他娘,他怎么跑去问陆鸣的年龄?
就算他娘跟陆鸣长得很像,也不至于去问陆鸣吧?
之后韩修文没再和陆鸣说什么,他嘴里念叨着差不多差不多,然后失魂落魄走了。
其余人看事情变得莫名其妙,抹抹嘴也跟夏哭夜道别走了,生怕等会韩修文杀个回马枪找他们算账。
谢绥这家伙还没注意到韩修文对他娘的不同寻常,反而哼哼一声对夏哭夜和陆鸣道:“我之前就说陆鸣跟我娘很像吧?你们还不信我,现在该信了吧?”
夏哭夜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这人,或许真的是个白痴……
刚才韩修文看他时的厌恶都快要不加掩饰了,结果这人愣是没注意到。
同样都是文武双全,但谢绥这家伙,好像就比他单纯得多。
当初看到谢绥的第一眼他还以为是个颇有心机的家伙,结果这家伙帅不过三秒就跟他打了起来。
也不知道他这探花是怎么考上的。
“行了,吃完就赶紧走吧。”夏哭夜开始赶人。
他注意到陆鸣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很可能是被韩修文的话给影响到了。
宋莲芝走了十多年,十多年不曾回去看过陆鸣一眼。
陆鸣嘴上说着无所谓,其实他心中还是想再见宋莲芝一面的。
谢绥走了,夏哭夜把崽崽和稚儿支开,然后拍拍陆鸣脑袋,“别胡思乱想,或许你跟谢绥他娘只是恰好长得像罢了,这世界上长得像的人也不是没有。”
“而且,胡静姝怎么说也是定国公之女,没道理换了一个人还无人知晓,就算别人都不知道,那定国公肯定知道吧?”
陆鸣深吸一口气,盘腿坐在树下,“你说得也有道理,可能是我想多了。”
他仔细想想,夏哭夜说得确实在理,堂堂的定国公之女,要是被换了,定国公没道理认不出来,毕竟当年胡静姝找回来时定国公还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