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街道上夏哭夜都见不到几个人,部分店铺也打烊了。
在阚州城里转悠了一圈,夏哭夜还没跑,就随意转悠身上的衣服都能被汗水浸湿,可想而知现在的天气有多炎热。
大概了解阚州的情况后夏哭夜就回了船上。
考虑到越往后物资可能越少,夏哭夜让李厨子多补充了些物资。
待物资补充完毕一众人又出发重州。
之后一周果真如夏哭夜所想,越到后面,天气越热,越是靠近重州,物资也越少。
六月中旬,夏哭夜一行人终于在下午抵达重州。
抵达重州码头,陈贤组织人卸货,夏哭夜带着花侍卫去重州城里转了一下。
重州的情况跟阚州差不多,都是天气太热,没什么人在外活动,街上的店铺也差不多打烊了。
夏哭夜走在重州街道上,地面的温度顺着他脚心蹿到他全身,简直是要他的老命。
“我靠,这高温怎么说也得四十一二度了吧?”夏哭夜一边走一边抹汗,感受到灼人的温度,夏哭夜都有些担心他的河道还能不能挖好了。
花侍卫也承受不住不停地流汗,他听不懂夏哭夜的话,但两人的担心却出奇的一致,“大人,这么热的天,挖河道怕是更加艰难了。”
夏哭夜叹息一声,他撑着墙想给自己扇一下风,结果手掌心却被墙体给烫了一下。
夏哭夜嘶了一声,对着墙比了一个凸(艹皿艹 )。
“咳,大人,您这是做什么?”花侍卫看不懂夏哭夜这是在做什么。
“额,没什么,就是感谢一下老天爷,走吧,回去。”重州的情况跟阚州相差不大,也不需要特意观察了。
回到码头陈贤等人已经把货物全部卸了下来。
夏哭夜找了家客栈暂停歇脚,准备第二天再出发象州。
夜晚的温度比白天要低上一些,但夏哭夜还是热得没法儿睡。
他粗略估计,这边晚上也有三十多度。
担心其他人也跟他一样休息不好导致明天出发受阻,夏哭夜又连夜让李厨子带着人借了客栈的灶房制冰给所有人降暑。
看着李厨子忙前忙后制冰,夏哭夜眉头微蹙,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他总不能天天都让李厨子带着人为他们制冰降暑吧?
这样下去李厨子他们怕是要在他们之前得热病了。
想了一会夏哭夜就回房间想办法去了。
这里没有电,也没有更方便的降暑办法,一时间夏哭夜还真没想到什么办法。
次日天还没亮夏哭夜就被热醒,一醒来夏哭夜就发觉自己浑身都湿透了。
“这鬼天气,不是太冷就是太热,我这是犯太岁了么?”夏哭夜嘀咕了声便起床准备去打一桶井水回来清洗一下身上的汗渍。
客栈院中——
夏哭夜忍着浑身的粘稠把水桶扔到井里,然而下一秒井里却发出咚的一声。
夏哭夜心里咯噔一声,他不可置信的趴在井边往里看,很黑,压根看不到什么东西。
他不信邪,抓着栓木桶的绳子哐当哐当砸了好几下,似乎是准备把水砸出来,可惜的是,他砸了好几下井底都只有咚咚的声音,并没有木桶砸在水上发出的水声。
夏哭夜心凉了,趴在井边无神的看着黑漆漆的井口。
“大人,您在这里做什么?”花侍卫也是被热醒的,刚一醒来就听到院里传来咚咚的声音,他还以为有小贼闯了进来,就来看了一下,结果一来就看到夏哭夜要死不活的趴在井边。
“我想打点井水洗澡来着……可是,这水井,居然枯了,它居然枯了!”夏哭夜幽幽道,声音要多幽怨有多幽怨。
夏哭夜是真的想不明白,这重州靠着运河,靠着运河这井还能枯,这不是在跟他开玩笑么?
就算这井水是地下水,也不该枯得这么快吧?
花侍卫无声叹息了声,“属下让掌柜的给您送点水上去。”
夏哭夜长声悠悠的哎了声从地上爬了起来,“麻烦你了,对了,跟掌柜说清楚,不要热水,我要冷水。”
也不知道夏哭夜什么地方戳到了花侍卫的笑点,他扑哧笑了声。
夏哭夜莫名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行了,你快去吧,我要难受死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
回到房间没多久夏哭夜要的水就送来了,水一到他刷刷就把自己脱了个干净跳了进去。
洗了个冷水澡,夏哭夜顿时神清气爽。
洗完澡出来,夏哭夜看着那复杂厚重的衣服顿时犯了难,他是真不想穿这衣服了。
本来天就热,他还要穿这么复杂的衣服,简直是要人命。
但是他也不能把空间里的衣服拿出来穿,脸色变了三变,最终夏哭夜还是把手伸向了那该死的长衫。
夏哭夜下楼时花侍卫等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走吧,出发象州。”夏哭夜一声令下,所有人浩浩荡荡出发象州。
半个月后,夏哭夜一行人终于来到象州。
这一路夏哭夜等人经历了六个县,六个县的情况一个县比一个县严峻,最开始经过的县离重州最近,虽然河道干涸,但他们从重州引了一小股水过去,勉强能维持田地的灌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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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那水流的情况,恐怕再过没多久也得干涸了。
至于后面的县,后面的县离重州十万八千里,引水,恐怕水还没到县就得干涸。
“夏大人一路辛苦了,本官已备好饭菜,就等夏大人及各位工部的大人了,夏大人这边请。”前来接夏哭夜等人的是象州知府温科。
这次出使象州墨九卿就将他任命为钦差,专门来处理西北河道干涸一事。
温科就算是象州知府,面对钦差也得温声细语。
“温大人请。”夏哭夜赶了一天路,也的确是饿了。
“温大人,象州这边近来情况如何?”夏哭夜也不磨叽,一上来就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温科闻言叹息一声,“河道基本上已经干涸,本官管辖地的所有县河道干涸不说,就连土地都已龟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