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
孙树文孤零零一个人站着,看见两人过来。
“嫂子。”
“玉英。”
马笑莲笑着,把韩玉英推到孙树文的面前。
“小孙,你们聊。”
“我纳鞋底。”
说完,走远一些,从口袋里掏出小鞋底,锥子顶针等。
一边纳鞋底,一边望风。
孙树文看着韩玉英,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
“买了好多天了,一直没机会给你。”
一个巴掌大的小镜子,递到了韩玉英的面前。
韩玉英受宠若惊,盯着小镜子:“送给我的……”
孙树文微笑。
韩玉英拿过小镜子,也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鸡蛋。
……
陈海国在台上,不间断讲了整整两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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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师生意犹未尽中,终于结束了这次演讲。
掌声中,少先队员敬礼,韩阳光老师也跑上了台。
手里拿着大红花。
脸颊微红,不敢直视地走到陈海国的面前。
“陈,陈参谋……”
声音小如蚊,被淹没在台下的掌声里。
陈海国比韩阳光高出一个头,韩阳光也不敢抬头看他。
抬手拿着红花往他胸口上别。
也不知道是因为别针生锈,还是因为对方的衣服布料太厚。
韩阳光别了几次,可就是别不上去……
她急啊。
急得额头冒汗,急得方寸大乱。
台下,罗雅晴也在为她干着急。
其他老师不知道情况。
“怎么回事?”
“是啊,怎么回事呀。”
几名老师小声议论着。
韩阳光着急,红花上的别针用力,针头往衣服里穿。
陈海国眉毛猛拧了一下。
韩阳光纳闷,别针穿是穿进去了,针头怎么穿不出来呢?
难道衣服太厚,别针卡住了?
想着,手上又使劲……
陈海国两条眉拧到一块,表情有些痛苦。
大红花终于戴上。
韩阳光松一口气,抬手擦着额头上汗珠子。
冲着陈海国笑:“好了,戴上了。”
陈海国咬牙说了一句:“辛苦了。”
韩阳光摇头:“不辛苦。”
说完,开心的转身跑下了演讲台。
一回到台下座位,罗雅晴就拉着韩阳光问。
“刚才在台上怎么回事?”
“戴个红花要这么久啊?”
韩阳光挠头:“别针不知道怎么了,不好使。”
“别了几次,就是别不上。”
“我用了好的大力气,才把大红花给他戴上。”
罗雅晴不理解:“别针是新的啊,怎么能别不上?”
韩阳光摇头:“不知道。”
罗雅晴琢磨了下:“一定是你太紧张了。”
“阳光,你是不是别针扎到陈海国了?”
“刚才我看他有些不对劲,脸都拧巴在一起了。”
韩阳光愣了一下,连忙朝着演讲台看去。
陈海国和白校长说完话,下台时一直用手捂着左胸口。
想想这个天气,并不是穿厚衣服季节。
通常一件薄外套加件衬衫,或者单衬衫就够了。
大红花上的别针又大又长……
“雅晴,怎么办啊?”
“我可能,可能真把他给扎伤了。”
韩阳光担心起来。
罗雅晴摆手:“没事,军区有医院,扎伤了他会找医生。”
韩阳光晃着罗雅晴胳膊:“可,那是我扎的。”
“我不管也不问,他会怎么想我?”
罗雅晴憋着笑:“要不这样,你明天去给他送药。”
“也算是道歉了。”
韩阳光安静下来:“去军区……”
罗雅晴点头:“对啊,陈海国是光棍汉,没资格住家属院。”
“你只能去军区找他。”
“明天周六,军区礼堂放电影,你可以去找他。”
韩阳光笑笑:“好雅晴,你陪我去吧。”
罗雅晴点头:“嗯,我陪你去。”
……
陈海国走到台后,就看见一个新奇的场面。
自己的警务,正在和自己兄弟的妹妹说话。
两人很熟的样子,聊得特别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