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的灯泡昏黄黯淡,时不时还闪烁几下,像是随时都会熄灭一般,将整个屋子映照得影影绰绰,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感。
李青衣看着这糟糕的环境,脸色瞬间一凝,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嫌弃。她扭头看向王然,拔高了声音说道:“爸,这……这就是给我准备的房间?我想住大屋,不想住这小屋呀,这小屋也太破了吧!您怎么能让我住这儿呢?”
“青衣啊,大屋是留给我住的,我一个老人家身体不好,你忍心让我住大屋?”
“你将就将就,反正你来这儿也不是来享福的,是来伺候我的,住那么好干什么?”
李青衣一听王然这话,心里顿时又气又急,可又不好发作得太过明显,毕竟还指望着从这老家伙手里拿到遗产呢。她咬了咬牙,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爸,我不是这个意思呀,我也想好好照顾您,可这屋子实在是太破了,我怕晚上睡觉都不安稳呢。您看能不能稍微给我换一间稍微好点儿的呀,哪怕比这大屋小一点儿也行呀。”
王然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慢悠悠地说道:“青衣啊,你这刚说要给我养老,就要挑三拣四的,这可不好哦。我这把老骨头还住在这儿呢,你就先凑合着吧。再说了,这屋子虽说破了点儿,但也能锻炼锻炼你的吃苦能力呀,以后要是我真有个什么病痛啥的,你也好知道怎么照顾我不是?”
李青衣心里暗暗骂道,这老狐狸,故意整我呢吧。嘴上却还得继续装着乖巧:“爸,您说的是,可我这白天要伺候您,晚上要是休息不好,也没精神好好照顾您呀。您就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儿上,通融通融呗。”
王然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别再说了,就住这儿吧。你要是真有孝心,就不会在乎这屋子破不破的。我可告诉你啊,我这还留了个心眼儿呢,要是发现你在这儿住得不踏实,不好好伺候我,那我可得重新考虑考虑这遗产的事儿了。”
王然知道李青衣,惦记他那点钱,所以故意拿这话威胁他。
李青衣一听这话,心里一惊,顿时不敢再多言了。她心里清楚,现在可不能因小失大,为了这破屋子就把遗产的事儿给搅黄了。于是,她只得强忍着满心的不情愿,说道:“爸,您别生气呀,我住这儿就是了,您放心,我肯定会好好伺候您的。”
可等王然一离开房间,李青衣就忍不住狠狠地跺了跺脚,低声骂道:“这死老头,故意刁难我,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哼,等我拿到遗产,我非得把这破地方拆了不可。”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青衣虽然住在这破屋子里,但心思却完全没在伺候王然上。她每天都在盘算着怎么能尽快摸清王然的财产状况,想着法儿地从王然嘴里套话,可王然却总是巧妙地避开关键话题,让李青衣干着急却又没办法。
李青衣住进了王然家里,没想过照顾她,他每天都想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所以经常动不动的就使唤王然。
甚至经常管王然要钱。
“爸,我饿了,你快点给我转钱,我要去和姐妹们聚会。”
“青衣,你倒是给我讲讲,我为什么就得给你钱呢?”
李青衣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爸,这还用说嘛,您是我爸爸呀,自古以来,爸爸给女儿花钱那可不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嘛。”
王然听了这话,不禁冷笑一声,反问道:“哼,你要是这么个说法的话,那孩子长大了,反过来给父母花点儿钱,这同样也是天经地义的呀。可我怎么就没见你给我转过哪怕一点点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