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喀,连你也要放弃我吗?!”
“岂能怪我?”宗喀侧目怒视邬戚踵俪翯。“当初你若听我一言,何至今天这步田地?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结果!”
此一席话,成了压垮邬戚踵俪翯的最后一根稻草,一口老血喷涌而出,身体径直向后躺去,再无动静。
袁继忠上前查看,探得还有气息,只是昏厥过去了。
战斗结束,袁继忠带着俘虏赶往南宁州,一直留守的四千叛军在尚未搞清楚状况之余被一锅端掉,南宁州之危机就此解除。
邬戚踵俪翯的轻敌;部将之间的见死不救;袁继忠、荆嗣的示敌以弱……多方面的原因让邬戚踵俪翯断送了本能获胜的一场战斗,同时让宋军多了一场足以被载入历史的以少胜多的战斗。
当月中旬,蒋州城外与陈栋等叛军对峙的呼延赞先后迎来的杨田的两万援军和赵景的回复。
杨田两人均未到场是因为此刻他们正在充州接见一位重量级人物。
君诏上提出了两条建议:其一,叛军虽众,但未必同心,卿应善用离间之策。
其二,无论何时,平叛最大。
呼延赞就算再笨,也能明白赵景第一是在给他支招,第二的意外之意是说平叛高于一切,哪怕不能保证张永德的生命安全。
受到指示,呼延赞的心思终于得到平定,这样他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于是,他将长子呼延必兴招来,让他趁夜去叛军营中抓去舌头。
是以,呼延必兴不负所望,漂亮的完成了任务。
被抓的是一个夜哨,当他被捆绑着进帐,看见两侧所站的刀斧手和满脸阴沉的呼延赞时,直接被吓得尿裤裆了……
呼延赞欣慰的点点头,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本将是这支平叛军的主帅,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本将保证让你活着,否则……”
呼延赞指了指两边的刀斧手,意思不言而喻。
夜哨也不糊涂,连连叩首表示自己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帅,小的叫林娃子。”
“周昌可是你的头子?”
“不是,他先前和俺们首领是对头,前几天才投奔过来的。”
“哦?”呼延赞略有惊诧,先前是他想当然了。
“那张永德呢?可还活着?”
“……”林娃子五官挤在一起,努力回想,但显然不知道指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