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的手笔。

不过，现在考虑这个显然是没有用的。魏无羡想了想，突然决定再折回龙胆小筑的位置看看。

从外面推开了门，里屋的陈设和他刚才离开之前并没有什么两样。

但很快，魏无羡就确定了，也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的脚步停在了屋子中间的唯一的一张桌子上。

那上面看着并没有任何的异样，只有一点，原本在装饰花盆里妆点用的那些花朵，全部都散在了桌上。

它们分裂成了东一块西一块的样子，魏无羡光凭肉眼，根本分辨不清楚它们在被破坏之前是什么样子。

只依稀觉得，它们好像原本就是被什么人拼接起来的。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哪怕运转起全身的灵力，也依旧还是在被撞了一下之后身子不受控制地向一个地方歪斜着。

避尘死死地撑在地上，剑身生生入土三寸，蓝忘机喘了一口气，身影还是控制不住地虚化了一瞬。

蓝忘机抿了抿唇，但嘴角还是有一条血线控制不住地蜿蜒了下来。

良久寂静之后，原本一片僵硬的虚空，突然传出一道很轻的嗤笑声。

那声音，听着就像是一个突然发现什么好玩的事情的孩童，在高高在上的赏玩着什么。

现在却因为赏玩的东西并没有按照预料之中的轨迹而继续发展下去，所以生出的一种好奇。

虽然已经在极力克制，但蓝忘机终究还是没控制住，身体虚化了一瞬。

也就是那一瞬间，耳边传来的笑声突然更大了。

“我不懂。”

那看不见具体形态的，却如同好奇孩童一般额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我不懂，你现在这样的坚持，究竟是为了什么。”

“就这样一直在虚幻里生活下去不好吗？就这样什么都没有失去不好吗？你不想你的父亲吗？！”

话音转到最后一句额时候，那声音陡然就变得十分尖锐了起来。

像是带着某种不甘心的质问，又像是在宣泄着强烈的不满。

蓝忘机却始终没有回答他，当然，他此时的状态也已经说不出什么话了。

方才凝聚灵力几乎是被迫让这个世界的避尘剑受他所召，现在他的身体，已经克制不住在此虚化了。

估计再过不了一会儿，他就要消失了。

不过这不重要，他很确定，方才那东西出现的一瞬间，已经被他伤着了。

他在它的身上，留下了点东西。

以魏婴的敏锐，发现异样，是迟早的事。只是有一点，蓝忘机抿了抿嘴，神色第一次褪去了冷静，显得有些焦灼。

只要他们还在这里，不管时空怎样变换，他和魏婴，始终都见不了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