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月听了,脸上也是露出一脸疑惑的神情,心里暗自琢磨着,自己平日里忙着伺候姑娘们,确实没怎么留意过这样的镯子呀,想了半天,才开口说道:“主子,奴婢平日里一心都扑在伺候姑娘们上头了,倒没太留意这些物件呢,这汉白玉镯子,奴婢实在是想不起哪位姑娘有呀,主子您要不问问别的丫鬟,说不定她们知道呢。” 麝月心里想着,自己确实没印象呀,可又怕主子觉得自己不上心,只能如实说了,还提醒主子可以问问别人,希望能帮到点儿忙,心里盼着主子别责怪自己才好。弘昼见状,也只得无奈地又嘱咐了麝月几句,让她帮忙留意着,一旦有消息便来告知自己。
就这样,弘昼接连问了好几个丫鬟,却都没问出什么头绪来,心中不免有些烦闷,可他心里也明白,这事儿急不得,只能耐着性子,一步一步继续查访下去。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给整个园子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暮色,仿佛给这园子披上了一层薄纱,增添了几分静谧与神秘的气息。园中的花草树木在余晖的映照下,都染上了一层金黄的色彩,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美得如梦如幻。弘昼抬眸看着这渐渐暗下来的园子,心想今日暂且就先到这儿吧,等明日再接着打听便是,于是便带着鸳鸯等人,转身往回走去。每走一步,他心里都还在想着那镯子的事儿,觉得这谜团仿佛越来越大了,可又没办法,只能寄希望于后续的查访了。
回到住处后,弘昼径直走进书房,坐在书桌前,心里依旧惦记着那镯子的事儿。书房里点着几盏油灯,昏黄的灯光摇曳着,在墙壁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四周摆放着的书架上堆满了古籍书卷,散发着淡淡的墨香,往常这墨香能让他静下心来,可此时他却无心去翻阅它们。他总觉得这事儿背后定然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那镯子怎么就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那样的场合呢,这中间到底有着怎样错综复杂的关联,他绞尽脑汁,却实在是想不明白。此刻,这事儿就像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重重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做什么都觉得心绪不宁,仿佛有一团驱不散的迷雾,始终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难以释怀。他望着窗外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色,心里默默祈祷着柳湘莲能早日醒来,好让自己能快点解开这谜团,让园子恢复往日的平静啊,那才是他最希望看到的局面呢。
而此时园子里的姑娘们,对此事还浑然不知,依旧如往常一般,过着自己平静的日子。有的在房中静静地读书写字,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那柔和的烛光映照在书页上,仿佛为文字都增添了几分温暖,姑娘们专注的神情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们无关;有的则结伴出门,去园中赏花作画,尽情享受着这园中的宁静时光,感受着春日的美好与惬意。她们在花前笑着、闹着,谈论着诗词画作,那欢声笑语在园子里回荡着,只是她们并不知道,一场因这对镯子而悄然引发的风波,正如同潜伏在暗处的暗流一般,暗暗涌动着,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毫无预兆地打破这看似平静的日子,而那之后,这园中的一切又将会发生怎样意想不到的变化,又会将她们的生活带向何方,这一切,都如同未知的谜团,谁也无法预料呀。姑娘们依旧沉浸在当下的快乐中,丝毫没有察觉到那即将到来的风云变幻,依旧享受着这难得的平和时光,可命运的齿轮却已在暗中缓缓转动了。
话说那躲在屏风后的鸳鸯等人,虽已退到外面,却也竖着耳朵听着室内弘昼和勒克什的对话,一个个心里都沉甸甸的。鸳鸯心里暗暗担忧,想着这园子里本就事儿多,如今又出了这般牵扯不清的事儿,也不知会给姑娘们带来怎样的风波,只盼着能一切相安无事才好。紫鹃则满心惦记着黛玉,今日黛玉和弘昼之间发生的事儿本就有些微妙,这又出了新状况,她着实害怕会牵连到黛玉身上,心里不住地祈祷,希望别再生出什么祸事来影响到黛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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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踱步了一会儿,停下脚步,神色凝重地对勒克什道:“你且先回去,继续盯着那柳湘莲,等他醒了,务必问清楚这镯子的来处和去处,还有他和咱们园子到底有着怎样的关联,一有消息,即刻再来回禀于我。此事至关重要,切不可有丝毫懈怠。” 勒克什连忙应道:“是,主子放心,奴才定当用心盯着,一有情况马上就来告知主子,绝不敢有半分马虎。” 说罢,便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待勒克什走后,弘昼转身对着屏风后的方向,语气严肃地说道:“都出来吧,今日这事,你们也都听见了
继续
,谁也不许往外乱说,都把嘴给我管严实了,若是走漏了风声,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鸳鸯等人赶忙从屏风后走出来,纷纷低垂着头,齐声应道:“是,主子,奴婢们绝不敢乱说的,定当守口如瓶。” 鸳鸯心里头七上八下的,她深知主子的脾性,若是真走漏了风声,那后果可不是她们能承受的。可这事儿又如此复杂,想要瞒得死死的,怕也不是易事,只盼着这风波能尽快平息下去了。
弘昼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这事儿棘手得很,让他头疼不已。又想起今日见了黛玉那一番情景,心里更是烦闷加了几分。他对鸳鸯道:“今儿这一遭,实在是闹心,本想着在园子里能舒心些日子,哪晓得净是些麻烦事儿。走,咱们回住处去,我得好好理理这头绪。” 鸳鸯应了一声,便小心翼翼地陪着弘昼往住处走去,一路上大气都不敢出,只想着千万别再触了主子的霉头。
一路上,弘昼都沉默不语,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园子里姑娘们的面容,试图从她们平日里的喜好、往来等细节里,找出那镯子可能的去处。可越想越觉得毫无头绪,这园子看着不大,可姑娘们之间的事儿却纷繁复杂,想要理出个所以然来,谈何容易。而鸳鸯跟在一旁,也是心里忐忑,她偷眼瞧着弘昼那紧锁的眉头,知道主子此刻正心烦着呢,只盼着主子能尽快想出应对之法,把这事儿给平了,让园子里能恢复往日的安宁,姑娘们也能继续无忧无虑地生活。
回到住处后,弘昼径直走到书桌前坐下,久久没有动作,只是望着桌上的笔墨纸砚发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提起笔,想要写些什么,可刚落下几笔,又觉得不妥,心里想着这事儿还没个清晰的思路,贸然写下来也不过是些杂乱无章的想法罢了,于是便将纸揉成一团扔在了一旁。他双手撑着额头,暗自思忖,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贸然去问园子里的姑娘们,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可若不问,又如何能知晓真相呢,难道就这么干等着柳湘莲醒来?可万一柳湘莲醒来也不肯说实话,或者他根本就不清楚这镯子背后的所有隐情,那又该如何是好呀。
再说那黛玉,自弘昼走后,心里也是久久不能平静。她起初那番冲动的举动,此刻想来,也有些后悔,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给今后带来怎样的后果。她坐在窗前,手无意识地摆弄着帕子,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窗外的花草,思绪却早已飘远。紫鹃在一旁轻声安慰着:“姑娘,您也别太忧心了,今儿的事儿既然已经过去了,咱们往后小心着些就是了。那王爷想来也不会太过为难姑娘的。” 黛玉轻轻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道:“我这一时意气,也不知是对是错,只盼着别连累了你们才好。” 紫鹃听了,心里一阵酸涩,赶忙说道:“姑娘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奴婢们跟着姑娘,本就是要同甘共苦的,哪有怕连累一说呀。” 两人相对无言,各自怀着心事,在这潇湘馆中,等待着未知的后续发展,那气氛压抑得仿佛能将人给淹没了一般。
而园子里其他姑娘们,对此事还尚不知情,依旧如往常一般或读书写字,或做些女红,或聚在一起谈论些趣事。探春正和宝钗、李纨在一处,拿着一本诗集,你一言我一语地品鉴着诗词的精妙之处,不时发出阵阵欢声笑语;迎春则坐在自己房中,安静地绣着一幅春日花鸟图,针线在她手中穿梭,仿佛将那春日的美好也绣进了这锦缎之中;惜春在一旁专心地临摹着一幅古画,神情专注,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们都沉浸在这日常的平静生活里,谁也不曾想到,一场因这对镯子引发的风波,正悄然在这看似平静的园子里酝酿着,即将打破这份表面的安宁,影响着众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