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平稳,要不是直勾勾盯着她的目光,她都觉得他已经睡着了。
“你今天怎么了?”她坐到床边,伸手在他额上摸了摸。
体温正常,今天收了两辆车的东西,他这个强迫症竟然没有去整理,也不去看他的宝贝书架,就在这无声地盯了她三个小时。
沧泽闭上眼睛不与她对视:“我记得,有人说出去给我烤鱼的。”
秦苑拍拍脑袋,记起前天俩人一起睡之前,她好像是这么哄他的来着。
算算时间,已经两天过去了,所以他盯了她仨小时是因为饿了?
秦苑有点愧疚,以前经常几天几夜的泡在实验室,吃点方便食品凑合过的日子她早已经习惯了。
但是沧泽是为了保护她才离开了他熟悉的大海,让他突然改变口味吃熟食已经很不容易了,居然还让他饥一顿饱一顿的过,第一次饿了三天,这一次又饿了两天。
明明是她自己和人家说一次不吃太多,把饮食均分到每一天去的。
她眨眨眼睛,站起身来:“我现在出去给你烤鱼。”
之前烧烤的那一堆工具已经被她顺回空间里了,李荣军也跟炊事班打过招呼了。
外面超市这一片有围栏,还挺空的,临时弄个烤架应该没啥问题。她一边盘算一边往外走,打算去拿烧烤工具。还没走出去,就被黑色的鱼尾一扫,带了回来。
沧泽搂住她的腰,将她放在自己身边躺下。
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畔:“困了,起来再烤。”
秦苑有点不自在,昨天这样睡是因为他刚经历了心绞痛,很虚弱,她没好意思撵他,这家伙怎么又来?
就算是鲛人,他也是个男的呀。
感受到她的僵硬,沧泽还很疑惑:“怎么了?”
秦苑:……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鲛人族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最后她没话找话,伸手抠着他身上的鳞甲,没过脑子的说了一句让她接下来后悔终生的话:“硬!”
结果沧泽毫不犹豫的将鳞甲卸了下来,还伸手摸摸她的头。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吗?”
秦苑觉得脸红不算什么,她没流鼻血就已经足够证明她的定力有多强了。
“没事。”
她拉下他的手,闭上眼睛,不去看那冲击她视觉神经的坚硬胸肌线条。
结果他却反手将她搂在怀里,轻抚她柔软的头发。
“今天很累吗?”
确实很累,先是打那四个傻缺消耗了太多体力,后来又因为抗体治疗失败陷入了心绪反复当中,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身心俱疲。
其实哪怕在五分钟之前,秦苑都觉得她是沾床就能睡的状态,但是现在,她觉得以自己目前心跳的频率,她怕是再难入眠了。
犹豫了半天,终于,她还是忍不住问他:“沧泽,你们鲛人族睡觉都是这样搂在一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