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一名身着淡灰色长袍的幕僚见气进来,恭敬作揖。
书房内还有另外三人,纷纷扭头看了过去。
鲁县令点点头,先将抱着的匣子放到书桌上,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县主资助的三幅字已经送到了,明日起,巳时正开始拍卖;为期三天,有多少商户参与,到时要请诸位用心记录。拍卖结束,不参与拍卖,不捐赠的商户设为衙门拒绝往来户;凡是日后有好事,皆与他们无关。”
“是,大人。”
四人齐齐作揖。
“此外,这个消息也要适当的传递出去。”来了之后可以不拍卖,到时另说,但一定要人到位。
他来仙云县时间是不长,却也不是没有办法整治那些不配合的商户;一切为仙云县的发展,凡是阻碍者皆是踏脚石。
抱紧昭阳县主大.腿,他便可无后顾之忧。
没看人家小县主身边的人行事多大气,那是一种有底蕴和底气的大气。
想想小县主身边伺候的人,再算算暗地里收到的消息;昭阳县主师从当朝徐陵钧徐首辅,为威远公府一脉嫡系,颇得威远公看重,其师对其多有赞赏。去到京城后,送人送宅,悉心教导,贴心照料,亲生女儿也不过如此了。
“大人,会不会做的太绝了点儿?咱们私底下这么干行,明目张胆的宣扬出去又是另一回事。”好歹表面上要有正人君子的态度。
鲁县令坐到桌前,扬眉而笑,“我打算投靠昭阳县主。”
“投靠昭阳县主?那位才回仙云县的小县主?”幕僚皱眉问道。
“是。”鲁县令开成公布,“咱们仙云县出去的这位县主可了不得。”
“如何了得?”
众人好奇。
鲁县令道:“咱们这位县主,师从当朝首辅徐陵钧;而徐陵钧师从何处,你们知道吧?”
“知道,威远公。”
“对。”鲁县令赞赏点头。
一名幕僚道:“就算师从威远公一脉,那也不是什么了不得事儿啊!您看师从威远公的另外几个徒孙,到现在为止也只有少数几个得了几分殊荣和颜面,有的也不得看重。县主师从那一脉又能说明什么?顶多是能保得住县主罢了。”
“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大人,您有不同的看法?还是您有其他消息?”
鲁县令得意一笑,“两个月前,我派人前往京城打探,也算是打探到了一些小道消息;昭阳县主师从徐首辅,颇得看重,首辅大人对县主可谓照顾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送奴仆送宅院那都是伸伸手的事儿。”
一名幕僚了然,“这么说来,县主在徐首辅心里的地位很高了?”
“确实如此,她和她的两位师兄的感情甚笃;而她那两位师兄,一位出自京中季家,一位出自崔家,在京城都是排的号的世家,其中以季家最甚。”
如此一说,众人便都明白了;人家能在笼络住首辅的态度,又能笼络住两位出身世家师兄的心,可见非常厉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