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筠偷看墨衡这么多年，却是第一次看到墨衡笑，小孩像是天生缺少感情一样，不哭也不笑，无欲无求的模样，楚筠没少操心过。

瞧着墨衡能够笑得这般开心，楚筠也放心了许多，开心得晃晃茎秆，将花朵摇的东倒西歪的。

衡悟看着无风摇曳的花朵，伸出小短手将花朵护住，担心他将自己的花瓣晃掉了。

天上又开始飘雪，小衡悟也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轻声和小白花说了身“再见”，拿起笤帚仔细打扫起了积雪。

楚筠看着墨衡扫两下回头看一眼的模样，觉得可爱极了，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化身雪莲出现在墨衡面前。

这六年，不能出现在墨衡面前的时间，实在难熬。

从那天之后，衡悟天天抢着来后院打扫，每天看着小白花，心里都会开心一些，就好像失去的东西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冬天在爆竹声中离开了，又是新的一年，天气开始变暖，衡悟来楚筠这里来得更频繁了。

他查过古籍，知道这是一种叫雪莲花的花朵，它爱好冰冷的气候，如今气温渐高，衡悟担心某天再来看他的时候，花瓣掉落，离自己而去了。

衡悟想到这种可能性心里就针扎似得疼。

“衡悟，怎么又来后院了。”花园外传来苍老的声音。

“师父。”衡悟看着走进来的老者，双手合十行礼，“我来看雪莲花，现在入了春，这株雪莲不知道会不会凋落呢？”

小孩子语气不安，惹得雪莲花往他那处倾斜了一下，似乎是在安慰他。

无嗔看了一眼池塘边的这株雪莲，弯腰笑着对衡悟说道：“他不会凋落的，只要衡悟天天来看他，他便舍不得凋落的。”

“真的吗？”衡悟很相信自己的师父。

“自然，衡悟可以试试。”

“那衡悟每天都来给雪莲念经。”

无嗔摸了摸衡悟的头，转头看了一眼左右摇晃的雪莲花，转着手上的佛珠，悠悠离开了。

楚筠觉得无嗔或许看透了自己的身份，起初还有些担心。

但是，现在看他无意多干涉的模样，又觉得他大概是默许了自己这般待在墨衡身边，开心得再晃晃花朵。

衡悟觉得自己的师父没有欺骗自己，自己日日来为雪莲念经，转眼又到了一年冬季，雪莲花果然一直在河边悄悄地开着。

不过，衡悟觉得小白花似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