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坐下陆浔就不把卷子给他。
周昫磨了一会儿牙,终究是走过去一屁股坐了,嘶了一声勉强坐稳,有点针扎的蛰麻,好在还忍得住。
提笔写卷子,倒有一半的题是他不会的,果然这脑子久不用就钝了,他一个月没好好上课,该会的不该会的,他都不会。
周昫越写越心慌,眼神不住地往陆浔那边扫,身后也开始疼着有些坐不住。
早知道方才应该多看两眼卷子答案的,光顾着看那个五十八分了,后悔啊……
陆浔看着他一副心不在焉坐立难安的样子,干脆换了根藤条过来,一下敲在桌沿,把人吓得一激灵。
“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答案?”
周昫一骇,立马低下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坐直了,不许用腿分力。”
手机响的时候周昫只觉得那闹铃跟催命一样,陆浔不由分说地把他卷子抽走了,就在他眼前改了一遍。
六十九,比王常好一点,不过也就是五十步笑百步。
好消息,及格了,不用翻倍。
坏消息,陆浔拎的藤条。
周昫有点想钻桌底,但是让陆浔挡住了,揪着后脖颈的衣领被提了起来。
“师父……师父……使不得啊……”
陆浔也不拘什么规矩,先就着那姿势往周昫身后抽了两下。
“嘶啊!啊!”周昫边捂着身后边跳脚要逃,又让人拽了回来,“别打,别打师父。”
“手拿开。”陆浔收了一半力气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撑椅子上去,该做什么自己不知道?”
知道知道,他知道个鬼哦。
周昫趁着转身陆浔看不到他脸的时候龇了一下牙,自己走过去去衣弯腰手撑到了椅子上。
因着他坐了一阵,身后皮拍打出来的热意已经歇了几分,肿却发了出来,那片嫣红的颜色上多了些沉闷。
藤条再落下时,那锐疼就变得异常明显,周昫咬着牙嘶嘶出声。
撑在椅子上的姿势比趴桌子上难受多了,弯腰站着,腿使不上力,身后就没法绷着,放松了挨没有抵抗,那藤条的力道能直接咬进肉里很深的地方,每一下都能疼得他哆嗦。
更何况,手撑着椅子,身下连个支撑借力的都没有,那疼便转不出去。
周昫蜷缩了手指,挨了一半数目就软了腿有些站不住。
咻的一藤落在身后靠下的位置,那里本就不经打,又是加了力气的一藤,周昫嚎了一声几乎是跳起来,虚捂着身后又不敢下手揉。
藤条在椅子边上敲得啪啪作响,陆浔的声音紧跟着便下来了:“撑好,谁让你起来的,手不许离开椅子。”
这一藤加了力气,抽出来的灼热感久久不散,臀腿处已经浮出了一道痕印。
“太疼了师父,我撑不住。”
陆浔心道就是让你疼的,不然罚你干什么?挠痒痒啊。
“撑不住也给我撑好了,不然就进侧室趴长凳上去。”
周昫一听这个就头皮发麻。
书房侧室的长凳,他就没趴过几次,可每次都得横着出来,三天坐不下都已经算好的了。
那地方都要留下心理阴影了,与那里比起来,弯腰撑椅子都能算得上舒服的了。
周昫立马端正了态度,撑就撑嘛,不把长凳请出来一切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