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骆枳儿依旧在李三毛臂弯中醒来.
抬眸看便到头顶的俊颜,五官挺拔的不像话。
平日五大三粗魁梧的男人,此刻就像一个睡着的婴孩般纯净
想到他昨夜吻她,低低的在她耳边呢喃,骆枳儿耳朵根一红。
不适的拱了拱身子,李三毛被她弄醒了。
“媳妇,你醒了?”
“嗯。”
“还早,你在多睡会.”温热的大手扶模过她的额头,留下一丝凉意。
骆枳儿内心逐渐融化,他最近都是这样抱着她,并没有什么逾越之举
昨晚她还做了很美好的一个梦,他们一家三口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忽而,眼里闪过一丝激动。“媳妇!”
李大牛这人本来就木讷,车上人的嫌弃反应鄙夷神色都自动屏蔽。
其他人侧面还有个位置,可以扶。
“李大牛,你娘这是个啥病症?身上咋流这么多黄水?”
李氏眯着倒三角眼帮木讷的李大牛回话道。
恨不得自己去驾车把牛打的飞跑
李氏早就觉察到这一车人的嫌弃不耐烦,暗骂这伙人矫情!
“三毛哥,俺也想要一个,你能不能帮俺也做一个?”说着话,这身段可没闲着,往他身边凑!
马婶子看到流到自己脚边的黄色的脓水,嫌恶的挪了挪脚,把老母鸡往边上挪了挪.
这把老母鸡染臭了,谁还敢买了?
鸡公车被打炸了,早上天还黑乎乎的就让李大牛背到赵茂根的牛车上,拉到镇上。
刘梭子担忧道,
“唉哟!”
“哇,那一定很美味,娘亲,苗苗现在都想吃了!”
骆枳儿坐了起来,披上衣服,“睡不着了,我出去走走!”
苗苗哒哒哒的跑了出去,鞋子都跑掉了,“爹爹,咱们要有酸奶吃啦!”
“这个就叫酸奶。”
就凭李婶子被打的那惨状,就是一只凶旱的母老虎,干嘛对她那么好?
马婶子道:“这倒是其次,关键是,这会不会传人啊?”
第一次听,苗苗疑惑.
“嗯,羊奶酸奶。”
赵凤娇见缝插针道:“这嫂子这么懒的吗?也是,长那么肥,平时也挺能吃的吧?”
摸摸它的胸脯
李三毛踩着木板,抬眸看到媳妇那小娃娃行径,忍不住轻笑一声眼里都是宠溺。
赵凤娇眼珠闪了闪,内心火气蹭蹭上窜,上前道,“三毛哥,你就别护着她了,她是啥人俺们都清楚!”
刘梭子比较郁闷,他位置坐的比较低,跟李氏一样窝车兜里的,水流到他身上了,等会被玉兰闻见咋整?
吃完早饭,骆枳儿给比尔喂了牛肉,看到圈里的羊,母羊那胸脯鼓鼓囊囊的,两只小羊吃了,还是胀鼓鼓的.
心里一动,便转身回到厨房拿起木盆跑到圈里,挤羊奶。
这一车人不是带着面罩、就是捏住自己鼻子、堵住耳朵干甚?
盯着李三毛神色,果然不郁:“呵呵,三毛哥,这做的这个遮阳棚真好,你这样能干的男子就应该找个特别好的媳妇才是”
赵茂根本来想拒绝,看她叫的那么凄惨,就把她拉上了。
移了一点,“这个看情况吧,最近有点忙,田间地头还得我忙活呢!”
初秋的早晨,适合远眺,远处山上雾气腾腾,轻微运动过后,微风带来丝丝凉意。
大中午其实还是挺热的,能用羊奶搞个啥吃食淡个嘴也成,嗯.她就给苗苗做个小零食吧.
以后说不定也能拿到镇上卖。
“就是呀,你弄这车上,大伙平日都坐这个车,这车上留下的这脏东西怎么办?”
“你瞧你这都累出了一身汗,凤娇给你擦擦吧!”一股香喷喷的味道传来.
“嫂子也真是的,这么热的天,也不说给你准备点茶水喝喝!在家干啥呢?不会在睡懒觉吧?”
李氏吓得一抖一抖的
刘梭子闭气,差点噎住一口气上不来。
起锅。
“矫情啥?都是泥腿子,让赵茂根洗洗就是了。”
“不必了,等会苗苗醒了,找不到我们会着急的。”
挤好羊奶,开始她的发明!
做面包还要来两日,到时就坏了。
李三毛脸色黑如锅底,他们到底怎么编排他媳妇的?
把羊奶端到木桌上,拾托干净倒进锅里,生火,注意火候.
将羊奶加热到约摸45摄氏度的时候,捞起来一部分倒入她自制的发酵面包的酵母粉,搅拌.
再倒进锅里与其他奶融合,继续加热95℃左右,没有温度计,这个温度只能全凭自己的经验掌控了。
“娘亲,这是什么?”
李三毛给她披了一件外套,站在了她的身后,“谢谢!”
她似乎终于找到了存在的意义,在现代她就只想让奶奶过好日子,可这里真是她的家吗?
懒得探究缘由,还是伸个懒腰,拉拉腿筋
赵茂根的牛车早已跑远,车上的人除了赵茂根,其他人都快要窒息,都捂着鼻子,沿途留下一路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