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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祭品会需要两百万?鲜花水果糕饼点心就算拉一卡车来也不要五十万。
要么是巧立名目诈骗诓钱,要么就是更为血淋淋沉甸甸的东西。
要说他们一点都没猜到吗?也未必。
但他们还是毫不迟疑地签下了这笔交易,只要是治愈他们亲人的疾病,无论花费什么代价他们都在所不惜。
梁再冰摘下耳机,扔回江清鉴怀里,转而用手机跟他打字。
“帅哥,给个联系方式。”
祭礼之前估计他们都见不到面了,还是得留个电话方便联系。
扫了码之后,江清鉴凑过来看他戳屏幕,打打删删最后给他留的备注是“江贱人”。
注意到江清鉴在窥屏,梁再冰得意洋洋地冲他一抬下巴,在聊天框里打字,“怎么样,够不够亲切?”
江清鉴回他一个被命运捏住后颈脖的猫猫头。
“你是不是ooc了,言情小说里坐轮椅的不都是阴鸷变态大佬吗,怎么能用猫猫头表情包?”
“我们是恐怖小说。”
“那更不得了,起码也得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杀人狂。”
对于莫名其妙安排到自己身上的剧本,江清鉴也笑着接受,正想再逗他两句,就听到了密道开启的声音。
刚还跟他胡扯八道的人,转瞬间就恢复成了阴郁寡言的模样,梁再冰差点以为自己刚才精神错乱了。
不愧是训练有素的条子,这变脸速度跟翻书似的。
叶舒回到大厅之后紧张兮兮地把亲儿子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确定没有异常才放下心来。
梁再冰觉得她大概是得了分离焦虑,怎么光顾着给儿子看病不想着自己去医院看看。
注意到和自己儿子和江清鉴坐得很近,叶舒欣慰一笑,“你和小江玩得挺好的啊。”
因为说不了话的原因,梁再冰一直都表现得很自闭,也不肯跟其他人交流,现在交到一个谈得来的朋友怎么能让她不开心。
江爸也乐见其成,“聊得来就好,以后我们两家可以多多联系。”
一套熟练的商业互吹,硬是拖到司机停在拉缪公馆门口才挥手告别,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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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再冰特意在门边放了条椅子,只要有人试图推门进来他就能第一时间发现。
坐在电脑桌前,梁再冰还嫌不放心,把窗户全都锁上拉上窗帘,才暂时摆脱了被人监视的毛毛感。
虽然信了摩约教之后叶舒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毕竟有希望治好儿子的病了,但很难说她会不会走向另一个患得患失的极端。
一切准备妥当,梁再冰才拖开椅子坐回电脑前,搜索着和摩约教相关的内容。
令他意外的是整个互联网上没有一星半点关于摩约教的信息,连同名词相关的东西都很少,就好像是某种不能提起的禁忌。
梁再冰又去法院文书网站搜了下,也没有找到起诉这个邪教的公示。
非法集资、人身拘禁、强奸、绑架杀人等等等等,无论哪一条都摩约教喝一壶的,但却什么都没有。
一个群体人数足够大,就绝不可能没有信息泄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