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目光不约而同都投向门口方向。
只见一身黑色衣服的江晚禾坐在轮椅上,周围的人自动为她让开一条道。
“江晚禾怎么还坐在轮椅上了?江云山前脚刚走,她怎么就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了?”
“谁知道呢,反正江云山的死也很跷蹊。”
“只能说豪门斗争,果然心惊动魄,胜者上位,输者性命不保。”
“你别乱说话,小命还要不要了?”
江晚禾装作没听见周围的讨论声,不熟练地操作着电动轮椅向江云山靠近。
看着他安静地躺在上等的木棺里,她的心里像是被钝刀来回撕扯。
江老太太一见江晚禾,两眼欲要喷火似的,情绪根本控制不住,也顾不上公祭大厅里站着大多数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更顾不上自己的尊贵的身份,扯着嗓子尖叫道:“江晚禾你还有脸来?滚,这里不欢迎你。”
傅可沅假惺惺地拦住要亲自上前驱赶江晚禾的江老太太,“奶奶,您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江晚禾她毕竟跟爸爸二十多年的父女情分,现在爸爸走了,她过来给他上三柱清香,尽尽孝心也是应该的。”
“我跟杀人凶手没什么好说的!这里谁都有资格给我儿子上香,可唯独她江晚禾没有资格。”
“杀人凶手?”
周围讨论声顿时四起。
“江老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江云山的死该不会是跟江晚禾有关吧?”
“江晚禾怎么可能会对江云山对下手。你们想一想,被查证不是江云山的亲生女儿之后,却还能留在嘉禾集团身居高位,不就是因为江云山力撑着她吗?我要是她的话,恨不得天天烧高香祈祷江云山这个大靠山长命百岁。”
“这倒也是,那如果江云山的死跟江晚禾没有关系,为什么江老夫人一副恨不得杀了她的模样?”
“这两人的恩怨说起来话长,江老夫人的女儿江千雪当年是因为救江晚禾死的,因为这事她一直记恨着江晚禾。”
突然提起江千雪,江老太太心里的愤怒与怨恨如决堤的洪水,理智瞬间被淹没,明明身体羸弱,可这时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推开阻拦着她的傅可沅,三步作两冲到江晚禾的跟前。
高高扬起的手,在半空被江晚禾拦截了下来,“杀害爸爸的真凶,我一定会亲手把她送进监狱的。我今天来,只是想给他上三柱清香,送他最后一程。”
江晚禾坐在轮椅上,下半身完全使不上劲儿来,轻易就被失去理智的江老太太推倒在地。
“你不是他的女儿,你没有资格喊他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