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若莱下楼吃早饭,就听到秋芬和戴弟在厨房说话。
“还有主动送上门的?啧啧!”
“人家是金主,当然要主动投怀送抱。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见若莱进厨房,他们俩神秘的对望,然后不再说了。
若莱不用脚指头想,自然知道他们在议论自己。她站在厨房中央,横扫着她们,她们如禁言似的,都闭嘴了。若莱见他们一句话也不说,便拿着毛巾牙刷便到溪边洗漱。
洗漱后,她坐在石头上,她想试试,纯粹着看着眼前景象,不给眼前的景象命名,比如什么我看的是小树,一棵瘦小的树,让脑子一片空白,看能否窥见虚空。
她盯着对面岩石缝里冒出的一根小树看。脑海里不断飘过各种思绪:这是小树,幼苗,好像是梧桐树苗子,怎么从石头里长出来呢,念头一个接一个。此起彼伏。
这大脑就是不受控制、自动运行的机器啊!如萧赫说的都是储存的记忆信息在自动播放。
“若莱!”
她回头一看,是萧赫人出现在眼前。
岂止说曹操曹操到,是想到就出现在眼前。
她欲说,她正在做观察不作解释的实验,又一想到昨晚情景,脸微微红。
“我洗好了,先回去了。”
“若莱,”他喊着。但若莱头也不回离开了。
萧赫郁闷得坐在岩石上。
她不会再也不理我吧。
“我真该抽。”
他懊悔地拍了一下脑袋,千不该万不该在她面前流露爱慕之情,她不是对爱情过敏,而是与爱情有仇。
当他们吃过早饭都到弗庙的时候,萧赫心还是悬着。
一行说:“大家到旁边的屋里拿下爬行垫子,今天直接操练。”
师父不仅让一行修缮了房屋,还早早把需要的物品都提前准备好了。
“爬行垫?你把我们当婴儿?”萧赫心情不爽,不满地反问。
小主,
“Yes,你们不是婴儿难道是成人?”
唯有萧赫,铁着脸问着:“我们是婴儿?你给我解释解释是什么意思。”
“小孩子没娘说来话长,我们坐下说。”
萧赫狠狠地瞪着,这家伙专揭人伤疤,内涵自己。
两个人目光对视着,一行的目光还是平静,不过萧赫眼冒金星,他就看不惯流浪汉装逼的表情,眼看着一触即发。
突然若莱说:“保罗写信给哥林多教会,说他们是在基督里是属婴孩、肉体, 用奶喂养,不能用饭。意思是说,他们之间充斥着嫉妒、纷争。”就如她和戴弟、秋芬她们。自己也是不成熟的。
萧赫听到若莱说话,他握紧的拳头松开了,坐在茶桌子上。
一行也入座,大家都坐到昨日各自坐的位置上。
若莱还没有解释她所说的话意义,尚志接上了,说:“萧赫,师傅说得没错,我们都是没有长大的baby,卑微又卑鄙地活着,四处求爱。父母也是如此,”
尚志他话一出,如一道黑暗中的亮光,刺瞎着所有人,若莱也是另眼相看。他什么时候有这么深刻的认知。
戴弟复杂的目光望着尚志,他似乎说的是那么一回事。她不断和前任争吵,就是希望他爱着自己。
尚志被大家齐刷刷的目光盯着,有点不好意思,摸着脑袋。他不知道是不是睡在吊床的缘故,吊床上带着师傅的法力,还是别的原因,一夜之间智商提高了不少。
早晨在吊床晃悠,想到过往乱七八糟的事情,又是一阵痛哭。
不自觉地追问着:“我为什么吃着锅里望着碗里,一而再,再而三如此,为什么,为什么?”
他不明白,为什么不停地找女人,开头都是美好的,结果是惨烈的,两败俱伤。然后一次又一次陷入轮回。自己好像就是在转盘上不停地走动的仓鼠,停不下来,由不得自己。
突然脑海中给出一个声音,为了爱。答案一出,竟然把自己吓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