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爸说,哥初十去那位首长家,护送他回部队。他和妈要跟单位请假,等整理好,应该是十五之后了。”
傅浩喆用下巴摩挲陈楚楚头顶的发:“也好,过了十五再扯这件事也行。”
两人一路聊着天,说着最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火车到站。
出来,坐公交车送陈楚楚回军医院,傅浩喆回部队。
陈远和胡玉梅请了假,十四那天从京都出发,没来找陈楚楚,而是直接去了红沙县。
找了一家招待所住下,顾不得休息,马不停蹄去公安局报案。
公安局的人很重视,陈远,胡玉梅是京都军区总院的,介绍信一拿出来,公安局同志不敢怠慢。
加上陈远在这里工作过,介绍信里都写明了,公安局的同志对他更是亲切。
“陈远同志!来找我们有啥事,您说。”接待陈远的是一位叫吴俊的人,大约三十来岁,干练精明,“只要我们能帮得上忙的,一定竭尽全力。”
刚过完年,陈远就千里迢迢从京都赶来红沙报案,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吴俊是从部队里退下来的,也曾在军医院被军医们救治过,看到京都军医总院的陈远,显得有点亲切。
军医,还是很受人器重的。
“是这样,二十二年前,我的爱人在咱们县的西四镇卫生院生产,那时我们两口子都是西四镇卫生院的医生。那晚我......”
陈远跟吴俊详细说了说孩子出生,被调包,到陈楚楚在医院遇见刘富盛,过年领回家的事。
他一边说,胡玉梅在一旁红着眼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上都是悲伤。哪怕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在她心里,仿佛昨日。
听完事件经过,吴俊十分惊讶:“这么说,那晚卫生院有三位产妇,出生了三个孩子,被相互调包?”
“是!”陈远很肯定地回答。
吴俊深吸一口气,感觉偷孩子的人实在缺德,偷走人家的儿子就算了,还把自己的女儿换给了另外一家,又把另外一家的女儿抱给了受害人。
这种做法,简直可恶至极。
“西四镇,离县里不远,走,我们先去找那家姓严的问问情况。”
吴俊觉得这件事情很好解决,事情经过,案件人都在当地,问清楚就能真相大白。
年刚过完,局里也没啥事,这案子,他跟踪追办。
开着吉普车,载着陈远和胡玉梅,往西四镇去。
到地方后,三人直奔卫生院,还不知道那户姓严的人姓甚名谁,得翻找出当年的资料来看看。
二十多年过去,以前的卫生院,已经变成了镇医院。
里头的人基本上都换了一遍,陈远和胡玉梅一个都不认识。
院长听完吴俊的介绍,派人带着他们去资料室找当年的入院登记。好在这些登记都是按年存放的,找起来也不是很麻烦。
找到儿子出生的那年,那月,那日,发现登记页不翼而飞。早一天,晚一天的都在,就那天的没了。
这下,陈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看样子当年有人说了谎,他妻子生的就是儿子,孩子不见了,接生的人怕担责任,欺骗了他们夫妻俩。
看他媳妇疯狂找孩子,担心被查出什么来,就把那页登记表给撕了。
吴俊也看出了问题,喊来院长,将登记薄给他看:“麻烦您好好想想,谁有可能进来将那页登记表撕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