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是他了的时候,他一定要把名字给改了。
天黑之后几个赌徒聚在一起,都对高娥白天拿到的银锭起了心思。
若能得到那些银锭,他们之前欠下的赌债就可以清了,还会有些剩余。
但是没人真敢去陈家,陈家住的是窑洞,家里还拴着大黄狗,有一点动静那畜生就叫个没完。
而且陈家人太多,万一有守夜的或者没睡着的,他们到门口就被发现了。
“你们干嘛呢?”郑易成看几个人聚在一起,以为他们又要去赌。
“方便。”有个人立马说。
“我可告诉你们,你们几个都老实点,要是再出什么事,就把你们赶出去。”郑易成警告了一番。
几个人没有说话,他们暂时要留在这里,不然会被那些人把手给剁了。
最后他们没敢去陈家偷那些银子,第二天灰溜溜的去窑上干活。
高娥让大哥把那几个人给盯死了,陈青也知道那几个人不老实,就叮嘱了几位师傅,一定要把那几个人给盯死。
陈杰和郑晓顺出去了五天,确定合县范围内的窑没有多余的砖瓦卖,但是他们从有砖瓦的人手里买到了一些砖瓦,不过远远不够一半。
高娥对此并不意外,也没太在意。
之前拉到村里盖房子的那些砖瓦还有一些,她只要保证窑上不出任何问题,这个订单就没有问题。
赌博的那几个人不能晚上在窑上,这天晚上几个人看村里人已经睡下,悄默默的起床一起去窑上。
那边已经在催他们了,要是再不动手,就带走他们妻儿,砍了他们的手。
所以他们不得不铤而走险。
晚上主要是烧窑,现在马师傅晚上不在,三个人一班,一晚上轮流三班,这样能保证状态很好。
周围还有巡夜的,避免出什么意外。
几个人对这里熟悉,避开巡夜的,又把看窑的给骗走,然后动手砸窑的泥封。
“住手。”郑易成叫着一扁担把前面的人拍倒在地。
后面的人看事情败露转身就跑,发现后面也被人堵上。
“我一直盯着你们呢。”郑易成心有余悸。
要不是他一直盯着这几个人,窑被毁了,砖瓦交不上,要赔给人家十倍的钱。
几个人看事情败露就开始求情,说他们也是被逼的,要是不破坏窑,那些人就会抓走他们的妻儿,把他们手剁了。
郑易成压根就不搭理他们:“活该。”
留下人继续守窑,郑易成带着那几个人回村子。
村里人都被叫了起来,知道这几个人试图砸了窑,二话不说先上来踹他们两脚。
虽然里正说了这次赚的钱他们不要想,但是陈家赚钱了不会亏待他们。
最后他们老实交代,他们早就把家里所有的产业都输了,甚至连妻儿和自己都输了。
那些人要他们破坏蛤蟆沟的砖瓦窑,承诺只要成功了,之前赌账一笔勾销,要是他们敢逃走或者告诉别人,就让他们生不如死。
郑丰安听的脸色阴沉,突然意识到这事可能和买陈家砖瓦的人有关,陈家是被算计了。
天还不亮郑丰安就把陈家人叫起来商量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