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繁星点点,本该是个静谧的良夜。然而,锦绣楼后巷突然爆发出一阵惊恐的喧嚣,打破了这份宁静。刺客们操持的强弓发出"嗖嗖"的破空声,密集的羽箭如疾风骤雨般倾泻而下。这些箭矢竟然凭借惊人的力道穿透了马车厚实的木质车厢,仿佛戳穿薄纸一般容易。
车内之人连惨呼都来不及发出,殷红的血水便如泉涌般从车厢的缝隙中流淌而出。在昏暗的月光下,鲜血在青石板路上蜿蜒成诡异的图案,散发着浓重的铁锈味,令人作呕。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驾车的马夫们如梦初醒。有的慌不择路地跳下马车,跌跌撞撞地仓皇逃命;有的则本能地挥舞着马鞭,声嘶力竭地催促着受惊的马儿狂奔。马儿受惊后疯狂地嘶鸣着,四蹄翻飞,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刺耳的"咯咯"声。
巷子里顿时乱作一团。众多衣着华贵的票客惊慌失措,抱头鼠窜;青楼的姑娘们花容失色,尖叫着四散奔逃,有的直接冲回锦绣楼寻求庇护,纱裙在奔跑中飘飞,宛如惊飞的蝴蝶。更有几个倒霉的票客被疾驰的马车撞飞,重重地摔在地上,生死未卜。整条小巷宛如人间炼狱,哭喊声、马蹄声和箭矢破空声交织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
等到数百名巡逻的士兵和捕快赶到时,刺客们早已如秋风扫落叶般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的只有满目疮痍的巷子:一辆马车歪斜地栽倒在路边,车轮还在空中徒劳地转动;拉车的马匹被箭矢射成了刺猬,鲜血染红了它棕色的皮毛;车厢千疮百孔,箭矢如林,里面的人已然气绝,僵直的手臂从车窗中伸出,仿佛在向苍天求救。
"高统领,刺客们的目标是少爷!"丁奉灰头土脸地从马车底部爬出,衣服上沾满了泥土和血迹。他踉跄着跑到高天首面前,声嘶力竭地喊道,"速速围住锦绣楼,少爷还在里面呢!"
短暂的慌乱过后,丁奉的头脑迅速恢复了清明。他意识到,虽然一共有六辆马车,但刺客们只攻击了最前面的那辆马车。联想到死去的文臣之前说的要和少爷继续喝酒的醉话,丁奉瞬间洞悉了一切,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滑落。
高天首闻言大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立即下令士兵们将锦绣楼及附近几家青楼团团围住,严防死守。士兵们手持长矛,排成一排,将整个区域封锁得水泄不通。
与此同时,锦绣楼内慕容雪的闺房中,一派祥和安宁,与外面的混乱形成鲜明对比。
苏长空正坐在慕容雪精致的梳妆台前,铜镜映照出他英俊的面容。慕容雪站在他身后,纤纤玉手温柔地为他梳理着头发。她嘴角含笑,眼中满是柔情,宛如一个刚过门的小媳妇,满心欢喜地照顾着心上人。
房间内弥漫着淡淡的幽香,烛光摇曳,为这暧昧的氛围增添了几分朦胧美。墙上的屏风上绘着一幅精美的山水画,给人一种超然物外的感觉。
其实苏长空的酒量还算不错,先前并未烂醉如泥,只是觉得胸闷想要休息片刻。一觉醒来,酒劲已过,只是头微微作痛,喉咙干渴,连饮数碗醒酒汤方觉舒坦。他的衣衫有些凌乱,但神色已经恢复了清明。
回想方才发生的事,苏长空心中清楚。被美人强行采撷,听起来匪夷所思,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虽说有些尴尬,但苏长空并不介意再来几次。当然,前提是对方必须是倾国倾城的美人,至于身份地位,他才不在乎呢。
看着铜镜中英俊潇洒的自己,苏长空轻叹一声。正在为他梳头的慕容雪停下动作,柔声问道:"公子为何叹息?可是奴做错了什么?"
苏长空故作委屈地摸了摸鼻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本公子的清白毁了,你可得对我负责!"
"公子,你……"慕容雪羞得玉颊绯红,眼波流转,低垂着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这件事她本就犹豫良久,鼓足勇气才决定的。公子再提起来,她如何自处?
"我可是说真的!"苏长空微微侧身,将慕容雪揽入怀中,双手不安分地探入前襟,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慕容雪本能地挣扎了两下,娇呼道:"公子,别……"随即便任由他为所欲为,只是羞得将脸埋在他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