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警戒!"
苏奇的大吼声如同一道惊雷,在苏长空耳边炸响。他箭步冲上前去,挡在了苏长空的身前,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苏长空的卫队也迅速反应过来,如潮水般涌上前来,在苏长空周围筑起了两道人墙。
破空之声骤然响起,三支羽箭如毒蛇出洞,直奔人群而来。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街上的百姓先是一愣,继而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人群如惊弓之鸟,四散奔逃,相互踩踏。方才还热闹非凡的大街顿时乱作一团,欢声笑语瞬间被恐惧和慌乱所取代。
负责保卫苏长空安全的亲兵们发现了楼上的刺客,却因百姓们的慌乱阻碍了他们的行动。这些训练有素的亲兵只得迅速支起盾牌,将苏长空围得水泄不通。盾牌相互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此刻的紧张氛围。
"大哥!"苏长空失声喊道,不顾亲兵的阻拦,从地上爬起来,挣脱了亲笔开来冲向唐天放。
唐天放倒在血泊中,胸前插着三支羽箭,其中一支直中心脏。他的眼睛大睁着,似乎还在诧异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苏长空跪倒在唐天放身旁,颤抖着手想要拔出箭矢,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大哥,坚持住!"苏长空的声音有些哽咽,但他知道已经无济于事。唐天放的生命正如同地上的鲜血,正在迅速流逝。
唐天放的亲兵卫队全都吓得面如土色,冷汗如雨下。少爷身死,他们都难辞其咎。这些亲兵心中惶恐,不知节度使大人会不会一怒之下将他们全都问罪。他们的目光在唐天放的尸体和苏长空之间来回游移,既害怕又充满希冀。
等到四散逃窜的百姓渐渐散去,苏长空的亲兵们这才得以冲上两旁的民宅。然而,刺客们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几个被五花大绑的民宅主人和他们的家眷,脸上写满了惊恐和困惑。
苏长空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悲痛,轻轻将唐天放仍然死不瞑目的双眼合上。他心中既是愤怒又是悲痛,本该是喜庆的日子,却转眼间变成了丧事。他暗自叹息,命运何其无常。
郑虎站在唐天放遇刺的地方,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的民宅。他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武者,他敏锐地察觉到这次刺杀似乎别有用心。
唐天放的那些侍卫们看着自家主子渐渐冰冷的尸体,全都慌了手脚,不安地看着苏长空,只希望苏长空能够为他们说两句好话,以减轻他们的惩罚。他们的眼中充满了祈求和恐惧,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苏长空起身,扫了一眼满脸紧张惊恐的卫队长,长长叹息。他知道这些人的想法,这件事情其实并不能怪他们,他也打定主意尽力地帮他们美言两句。
"诸位不必自责,"苏长空沉声道,"这次刺杀来得突然,谁也没料到。待岳父大人来时,我会为你们说情。"
这件事情早已有人通知了唐问天,此时唐问天已经在两百名精锐铁骑的护卫下疾驰而来。铁蹄声如雷,震得地面微微颤抖。唐天放的亲兵们见状,全都跪下请罪,额头紧贴地面,不敢抬头。
"岳父,这件事情其实……"苏长空急忙走上前去抱拳行礼,将事情简单地讲了一遍,随后又言明这件事情并非是这些护卫们的责任。他的声音沉稳有力,试图为这些无辜的侍卫们争取一线生机。
不过即便有苏长空帮忙说辞,这些人也难逃惩罚,只是看唐问天惩罚轻重而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唐问天的反应。
此时的唐问天面色煞白如纸,晚年丧子,这种沉重的打击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不过他仅存的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他无力地摆了摆手,"这件事情我来处理!不能误了吉时,启程吧!"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苏长空以及众人都张大了嘴巴,满脸错愕,您儿子被刺身亡,这婚礼还要照常举行?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
"贤婿啊!我把女儿交给你了!"唐问天拍了拍苏长空的肩膀,又转头看了一眼花车的方向,"不要辜负她对你的情意!"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充满了坚定。
"泰山大人放心,小婿一定会好好疼爱婉儿的!"苏长空再次拱手,视线在满脸悲痛,却又夹杂着一点决然神情的唐问天脸上掠过,心中泛起了一抹疑惑,泰山大人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他旁边的郑虎也奇怪地看了一眼唐问天,心中同样有疑惑。不过这种事情,他可不方便问。两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都明白这其中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