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日光阴匆匆而过。这一天,云州城内洋溢着喜庆的氛围,街道两旁张灯结彩,红绸飘飘。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向城中驶来,铜锣声、唢呐声此起彼伏,喜庆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苏大少威风凛凛地坐在花轿前的高头大马上,一身大红喜袍将他衬托得越发英俊潇洒。他意气风发地吩咐仪仗队:"敲锣打鼓,让全城的百姓都来见证今日的盛况!"
随着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城中百姓纷纷涌上街头,争相一睹这场盛大婚礼的风采。街道两旁人头攒动,喧闹声此起彼伏。
"快看!那不是苏大少吗?"
"天哪!他竟然要成亲了!"
"谁能想到那个曾经的'云州第一浪子'也有今天?"
百姓们议论纷纷,有人惊讶,有人感慨,更多的是对这位"浪子回头"的赞叹。不管以前对苏大少有多大成见,此刻所有人都被这喜庆的氛围所感染,纷纷挤在街边,想要亲眼目睹这场盛大的婚礼。
街上一座雕梁画栋的小茶楼二楼,萧语嫣和她的贴身侍女香岚也随着人潮挤在窗边。萧语嫣身着一袭淡粉色长裙,秀发挽成精致的发髻,玉颊如霞,眸若秋水。她本是为了散心才出门的,没想到会遇到如此热闹的场面。
"小姐,快看!"香岚兴奋地指着楼下,俏脸上满是欢欣,"这新郎官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香岚的笑容渐渐凝固,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街上的迎亲队伍。那个意气风发的新郎,不正是自家小姐朝思暮想的情郎苏公子吗?
"小姐,他们...该不会是..."香岚结结巴巴地说,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和担忧。
萧语嫣玉容失色,手中的丝帕被揉得皱巴巴的。她纤细的身躯微微颤抖,如遭雷击。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情郎,此刻正要迎娶他人!
"小姐!"香岚眼疾手快,连忙扶住几欲跌倒的萧语嫣,"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萧语嫣感到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胸口如被大石压住,喘不过气来。她轻声呢喃:"我...我不知道..."
香岚看着自家小姐黯然神伤的模样,不禁幽幽叹息。谁能想到,曾经那个声名狼藉的苏大少,竟是小姐心心念念的情郎?更让人唏嘘的是,小姐原本有机会成为苏家的正室,却因一时任性逃婚,如今只怕连做妾的资格都没有了。这真是造化弄人,令人扼腕!
与此同时,萧府内,萧青山正独自坐在后院的凉亭里借酒消愁。他听闻下人禀报苏大少迎亲的消息后,心中懊悔万分。他一边痛饮浊酒,一边咒骂女儿不懂事、不争气。
"这个不成器的丫头!"萧青山狠狠地将酒杯砸在石桌上,"本来能做苏家正室少奶奶的,竟然逃婚!若不是她任性妄为,我也不至于与知府之位失之交臂!"
与萧家的愁云惨淡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苏府的喜气洋洋。府门前车水马龙,前来道贺的宾客络绎不绝,几乎要将门槛踩平。苏大少虽然脸上挂着笑容,心里却不免有些不耐烦。繁琐的婚礼程序让他如坐针毡,整个人就像个被喜婆摆布的木偶,僵硬地完成着一道又一道的礼节。
对于前些日子肃州城内发生的刺杀事件,苏天雷早已知晓,但他并未将其放在心上。只要儿子平安无事,其他都是小事。然而,林玉华却暗自恼怒,只是她并未将这份怒气表露于色,依旧端庄优雅地招呼着宾客。
终于,繁琐的婚礼程序告一段落。新人拜过天地,入了洞房。苏大少不得不出来陪宾客们饮酒。六名侍卫如影随形地跟在他身后,外面还有五十人候命。今天,这些侍卫除了保护安全外,还肩负着一项重要使命——替少爷挡酒。
在苏大少的小院里,一间厢房内热闹非凡。秋月正指挥着十几个家丁搬运清点堆积如山的贺礼。虽说这种事本不必急于一时,但她深知少爷此刻正缺银子,若不尽快报个大概数目,怕是连洞房花烛夜都不得安宁。
苏大少敷衍地陪宾客喝了几杯后,便找借口溜到了厢房。他拿起账本一扫,只见贺礼已清点大半,账面银两已达二十七万两。再加上剩下未清点的礼物,总数定能突破三十万两。这笔钱足以支撑黑甲军一段时日了。
苏大少不禁暗自盘算:若是多娶几次,岂不是能解决黑甲军的军费问题?当然,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再娶只能是纳妾,而在这个时代,侍妾的地位低下,有时甚至不如丫鬟。更何况,还得受正室的约束,若是正室心生嫉妒,小妾的日子怕是要水深火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