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边再战,却说那深山密林处,涝池正南。本是约定乐綝率军来汇合共同攻寨。
张合于那军前来回踱步,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乐綝,便心急如焚,
皱眉搭手远眺那河口涧东寨,心想还要等到何时!?
正冥思之时,斥候来报:
“上将军!蜀东寨督守主将被调走,只剩兵士百余守寨!”
张合侧目一凛道:
“唔!?…可看的真切?”
那斥候更是双手拱拜道:
“自当真切!溃兵传令调走东寨督守,似是西南寨门蜀军激战不过,前去增援!”
张合撩袍沉吟而道:
“哦!想来必是!定是参军见西南寨门攻城有望,便弃佯攻改为猛攻,蜀军兵力不足,抵挡不住,真天助我也!”
拧眉转头又问道:
“可有乐綝消息!?”
亲兵摇头回道:
“已派出数骑传命,仍未见消息!不如……”
张合翻身上马,大手一挥打断,当即喝令:
“全军即刻猛攻!誓夺东寨!随我冲杀!”
一千军闻声见令而动,跟着张合疾冲河口涧东寨而去!
这一刻,张合的决绝与果敢怕是他这辈子唯一快活之时!
黑暗中,涝池北腰砚,一双眼睛远远盯着涝池平滩行进中的兵马,低声暗语:
“公子!涝池南向有兵马向西而去!似欲攻袭东寨!”
一旁仰望天空,数星寄月的齐少闻声一凛,亦是低声暗语:
“涝池南向有兵马!?怎会……莫非魏军中有能人!?待我一看!”
齐少掩声翻身俯瞰远眺,兀自呢喃道:
“果如是,如此甚是棘手!”
正呢喃之时,忽一黑影闪来,方谋早已周身护住齐少,只听那黑影低声密语道:
“在下褚武,前已探知张合分兵,正巧半路遇姜维将军,已细陈军报,指路信使险道!
在下不敢耽搁,特来相禀!”
齐少亦有玩味、亦有赞许沉吟低语道:
“伯约亲自领兵!?看来陈仓已空啊!有胆略!
亦不枉我齐少费尽心思安排一番!
既如此,还请褚武辛苦些,北去酒房镇打探乐綝动向及泾川魏军动向!”
那黑影无声无息,悄然闪退,隐入山林,只见月光下一身影穿林绕树、伏石跃滩往北疾去!
齐少又是低声密语道:
“方谋!速将川砚道口木桩及道内奔雷骏隐去!务必要快!”
只模糊听到:
“诺!公子勿忧稍候,俺去去就来!”话音渐飘渐弱,
那方谋人已远去,虽略逊于褚武,却亦是何等厉害之速度!
道口散落林叶荒草,自然融为一体,若不细细详查,必不知此地已有安排!
方谋看着大队人马过穿涝池平滩,又过道口往西急去,暗自长舒一口气,心里默念道:
“好险!幸亏赶上!”
言讫,身影不作停留掠北而去,径往腰砚汇合齐少!
与此同时,乐綝令魏兵二千驻守酒房镇以保退路,自领兵二千沿芋园河镇朝西南杜家坪方向而去,一路上密哨打探,万分谨慎。
刚过芋园河镇,准备折往西南时,乐綝大手一挥,军阵立止,皆静俟等待!
须臾间,南向驰来一骑,飞身下马而报:
“将军!张合将军已率兵进攻,前军已至涝池平滩!”
“唔!…再探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