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凡,两位请随我来。”
梦九在前面引路,边走边说:“两位想必也知道,从通天路上来的人,可以直接拜入仙主门下,不过,近日,仙主事务繁杂,没有太多空暇时间,所以还请两位暂住这里,等我禀明仙主之后,仙主自会召见两位。”
纪文珏满脸笑容的表示理解。
不过让纪文珏有些意外的是,这通天路不是这大宫主的神器吗?里面发生了什么他竟然不知道?
若是知道,应该早就现身了。
梦九带两人来到一处无人居住的偏殿,安顿妥当之后,又再三嘱咐道:“在仙主召见之前,还请两位不要随意走动,有任何事情直接给我传讯即可。”
“这是我的传讯符,我想两位惊人的表现,定会让仙主青眼有加,未来前途无量。”
这梦九倒是个会说话的。
两人等梦九离开之后,相视一笑,就准备行动。
纪轩感受到之前那被他打伤的血魂蜂的位置,看着纪文珏问:“我们几时行动?”
“不急,既然那大宫主不知你我二人情况,不如趁此机会好好摸索一下这仙主殿,等清楚了情况,我再让冥龙他们行动。”
纪文珏本来的计划是,他进入这仙主殿之后,见到仙主之时,就是冥龙他们动手之时,可如今形势有变,倒也不急于动手。
“你我分头行动,你去找血魂蜂,我去那主殿看看。”在纪文珏的所看见的未来中,那素衣白发的男子,到底是不是这仙主,纪文珏还得去确认一下,若是,他为何求救,若不是,那这求救之人又是谁呢?
两人分开之后,纪轩目标明确的前行,顺势将周围的路线一一记下,奇怪的是,这仙主殿,竟没有另外的仙王存在,至少他还没有感应到。
这仙主殿也不算小,纪轩躲过守卫,七拐八绕的来到了一处花香扑鼻,温暖如春的院子。
这是个约莫有十里范围的花林小院,里面遍地都是红色的彼岸花,花瓣颜色红艳的吓人,花瓣上好似还有鲜血在流动一般。
更诡异的是,这周围美没有任何的守卫,之前在附近巡逻的人,都特地的绕开此处,风过无声,安静的出奇,飘来的花香中隐隐带有一丝血腥之气,让人望而却步。
纪轩脚下踩到一处凹凸不平,顿时感到不对,脚下轻轻一跺,整个花林被拔起。
看到这如同地狱一般,让人毛骨悚然的画面,即便是纪轩,也稍感不适。
十里花林,无一例外,整个地下竟全是仙人头颅,所有的彼岸花都扎根在这些死去的天骄仙人头颅上,彼岸花的根茎缠绕在这苍白的脸上,还不停的蠕动着,让人心生恶寒,他们的仙体不腐不烂,那不计其数的面容上,都还生动的保留着同样惊恐的表情。
纪轩强忍着想将此处夷为平地的心,为了他们的计划,此刻他还不能打草惊蛇。
握紧拳头,纪轩脚下雷法闪动,飞速的接近那让人憎恶的血魂蜂。
与此同时,纪文珏也动身潜伏在仙主殿的主殿周围,寻找大宫主的身影。
“梦十一。”梦九从偏殿那边安置了纪文珏和纪轩之后,就来到了仙主殿的正殿安排事务。
“到!”
梦九点点头,语重心长的嘱咐道:“今日由你值守,记住,不论大宫主说什么,都不可反驳。要全身心的服从他,完成他交代的一切任务,你可明白?”
小主,
“明白!”
梦九满意,等梦十一离开之后,梦九却深深叹气,眼中略带忧虑之色,低语:“不知这个梦十一能撑多久。”
这句话无疑说明了,梦十一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职位,难不成这大宫主还有什么奇怪的癖好?纪文珏不厚道的想了想,吃人神魂的是血魂蜂,若他们之间有契约左右神魂,那大宫主也会受到血魂蜂的影响,说不得是个嗜虐狂躁的性格。
不得不说,纪文珏猜的十分准确,大宫主杀人几乎从不给理由,不论心情好与坏,眼前之人就是最倒霉的,这就是疯子的做法,杀人与否从来没有原因。
寝宫之内,大宫主拿着一面镜子,正在与人交谈。
“小徒儿,为师如今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了。”
镜中男子回道:“师父放心!奇群定帮您夺回东域和北域,叫这仙界统统归于您手。”
“你办事,为师放心的很,但是最近事有蹊跷,你在外,定要加倍小心。”
“多谢师父关心。”这男子嘿嘿一笑,正经的表情顿时羞涩几分,似乎对自己师父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有些不适应。
收起镜子,大宫主面上瞬间冷然,喊了句:“来人!”
梦十一跪地:“在!”
“每三个时辰,向我禀报一次梦花城的情况,其余时间不准进入寝宫之内。”
“是!”
“仙主,今日清晨,从通天路床上来一对兄弟,江绝和江芜,可否召见这二人?”
大宫主听到之后,眼里闪过一丝怪异:“力力今日难不成休息了?”要知道当初奇群能闯进来,也是他特意挑选出之后,让力力没有对其动手,他才能闯过这通天路,否则,谁都只能是力力的食物。
不过基于对力力的信任,大宫主并未多想,挥挥手说:“三日之后,再将他们带来见我。”或许是这两人真的很有天赋,恰巧东域和北域少了两个掌事之人,这两人倒是来的恰到好处啊。
等这件事情尘埃落定,他也确实需要再培养几个棋子了。
“是。”
这大宫主对这仙主殿很是自信呐,竟然没有布置任何隔离阵法,纪文珏在屋外都将里面的声音听了个一清二楚,这大宫主的声音,和纪文珏所看见的未来里的,那素衣白发男子的声音十分相似!
纪文珏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血魂蜂和大宫主之间没有任何联系,他们闯入通天路的事情,这大宫主看起来毫不知情,那血魂蜂被伤,这大宫主也丝毫没有察觉,这到底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