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抄检成安伯府(2 / 2)

都察院右都御史知道左都御史已经出京去了靖怀郡,只觉得皇帝和潘彬是商量好的。由潘彬举荐拱卫司名为审查,实为抄家,日后有骂名也是他们和潘彬的锅,谁叫他们无能以至于请出了拱卫司?

右都御史心中无奈,可瞧着皇帝年轻的面容,知道此事已无回转之意。他躬身拱手道,“臣等无能,只能恭请陛下出手清查!”

皇帝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收拾叫他不高兴的人和事,也会有无数个像潘彬这样的人站出来替皇帝解决所有的麻烦。

只希望陛下能有分寸,不要仗着皇权,对朝政为所欲为,叫天下不安,不然九泉之下他就无颜面对先帝了!

刑部尚书欲言又止,觉得可以正好借这次贪污案摸摸勋贵的底,可右都御史先出声应和了潘彬,他迟疑道,“陛下叫拱卫司去查也不是不行,可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成安伯府该清理的只怕都清理过了……倒不如顺着成安伯府看看其他勋贵……” 天蚕小说网

朱维桢知道刑部尚书说的有理,可是他不了解勋贵,大周王朝延续快百年,勋贵联姻关系紧密,他们只会亲亲相隐,哪会叫文臣顺着一条他们自个放出来的线去摸他们的底?只怕能摸到的也是他们算计好的,这可是朱维桢重活一世的亲身经验!他冷笑道“爱卿怕是忘了成安伯是自己认罪的,若要清除罪证,认罪之前他们早就清除过一遍了,至于其他勋贵,查出来又如何?朕还能把太祖太宗先帝所封的勋贵都收拾一遍?”若是他真敢这么做,他们就敢叫皇帝换人了,朱维桢看向一直不出声的大理寺卿,问他道:“张爱卿可有话说?”

大理寺卿颇为为难,一方面皇帝登基这几年还没用过拱卫司查案,作为朝廷文臣,他不想开这个先例,另一方面,勋贵嚣张多年,与宗室联姻,地方官员和边军同他们也都有勾结。他也想趁这个机会给他们个教训,叫他们好好收敛收敛!

因为这两个原因,他一直沉默不言,只想等其他几人讨论出结果再说,可现在皇帝问话,他仔细琢磨了一下皇帝的态度,心中有了方向,方才回道,“成安伯府世代深受皇恩,却违法乱纪,扰乱朝纲,陛下的臣子犯法,由陛下亲审亲判也是应当……”

右都御史和大理寺卿都表明了态度,刑部尚书也只好赞同,附和道“臣等请陛下亲自审查成安伯府。”

几位大臣默契的跳过了信武侯府不提,朱维桢却不能不提,他看着潘彬说道,“刑部左侍郎曾被父皇信重负责盐科,信武侯也是父皇的表弟,皇祖母为信武侯求情,可是驸马犯法也不能姑息。潘大人不如替朕去一趟信武侯府,叫他们不要负了皇祖母的一片心意。”朱维桢神色自若,轻声说道:“他们不把驸马贪污受贿的金银补齐了,朝堂诸公都在,朕怎么好饶恕他们呢?”

潘彬一番话把贪污案又推给了陛下,刑部尚书虽低着头,也能察觉到皇帝的怒火,他心中忐忑,靖怀贪污案被人按着除了张符生口供,其他一点线索都没有。

自己只是想叫潘彬出头攀扯几个重臣,然后刑部好浑水摸鱼,理清案件。可没想让潘彬把案件又推给陛下,这不是叫陛下以为刑部无能吗?

朱维桢冷漠的看着潘彬,觉得自己善待先帝亲信的一片心意算是喂了狗,三司会审审不出来的东西,皇帝亲审他们就能感念皇恩把罪证都吐出来?

他们只会为了保住其他人,为了叫自己身上少些罪名,更加谨慎少言!

殿内气氛有些凝重,偏偏潘彬似察觉不到,见陛下不回应,又说道,“陛下亲查,自然是不能叫他们像糊弄下官一样,臣请陛下派出拱卫司,请他们协助户部都察院一起盘查成安伯府财产,为先成安伯正名!”

先前潘彬一番话叫人以为他面对勋贵软弱退缩,现在又觉得他太过大胆,宫中仪妃还在,勋贵宗亲里还有许多成安伯府的旧交亲眷,他竟都不管不顾,三司会审还有朝臣运作的余地,拱卫司出手,成安伯府还不是任由皇帝拿捏?

朱维桢平息了心中怒火,眯着眼打量还跪在地上的潘彬,缓和了声音,对他说道,“你先起来吧!”

朱维桢一开始不是没有想过让拱卫司直接去抄家,可一来这不符合流程,二是若是直接越过刑部和大理寺,让拱卫司办案,只怕会让朝臣敌视攻讦拱卫司。

朱维桢日后还想让拱卫司派人监察边境战事,不想置拱卫司于朝堂对立面。

现在三司审案审不出头绪,刑部再请皇帝请出拱卫司就很好。

朱维桢装作思考的模样,思索了片刻,才问道“三位爱卿觉得如何?”

都察院右都御史知道左都御史已经出京去了靖怀郡,只觉得皇帝和潘彬是商量好的。由潘彬举荐拱卫司名为审查,实为抄家,日后有骂名也是他们和潘彬的锅,谁叫他们无能以至于请出了拱卫司?

右都御史心中无奈,可瞧着皇帝年轻的面容,知道此事已无回转之意。他躬身拱手道,“臣等无能,只能恭请陛下出手清查!”

皇帝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收拾叫他不高兴的人和事,也会有无数个像潘彬这样的人站出来替皇帝解决所有的麻烦。

只希望陛下能有分寸,不要仗着皇权,对朝政为所欲为,叫天下不安,不然九泉之下他就无颜面对先帝了!

刑部尚书欲言又止,觉得可以正好借这次贪污案摸摸勋贵的底,可右都御史先出声应和了潘彬,他迟疑道,“陛下叫拱卫司去查也不是不行,可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成安伯府该清理的只怕都清理过了……倒不如顺着成安伯府看看其他勋贵……”

朱维桢知道刑部尚书说的有理,可是他不了解勋贵,大周王朝延续快百年,勋贵联姻关系紧密,他们只会亲亲相隐,哪会叫文臣顺着一条他们自个放出来的线去摸他们的底?只怕能摸到的也是他们算计好的,这可是朱维桢重活一世的亲身经验!他冷笑道“爱卿怕是忘了成安伯是自己认罪的,若要清除罪证,认罪之前他们早就清除过一遍了,至于其他勋贵,查出来又如何?朕还能把太祖太宗先帝所封的勋贵都收拾一遍?”若是他真敢这么做,他们就敢叫皇帝换人了,朱维桢看向一直不出声的大理寺卿,问他道:“张爱卿可有话说?”

大理寺卿颇为为难,一方面皇帝登基这几年还没用过拱卫司查案,作为朝廷文臣,他不想开这个先例,另一方面,勋贵嚣张多年,与宗室联姻,地方官员和边军同他们也都有勾结。他也想趁这个机会给他们个教训,叫他们好好收敛收敛!

因为这两个原因,他一直沉默不言,只想等其他几人讨论出结果再说,可现在皇帝问话,他仔细琢磨了一下皇帝的态度,心中有了方向,方才回道,“成安伯府世代深受皇恩,却违法乱纪,扰乱朝纲,陛下的臣子犯法,由陛下亲审亲判也是应当……”

右都御史和大理寺卿都表明了态度,刑部尚书也只好赞同,附和道“臣等请陛下亲自审查成安伯府。”

几位大臣默契的跳过了信武侯府不提,朱维桢却不能不提,他看着潘彬说道,“刑部左侍郎曾被父皇信重负责盐科,信武侯也是父皇的表弟,皇祖母为信武侯求情,可是驸马犯法也不能姑息。潘大人不如替朕去一趟信武侯府,叫他们不要负了皇祖母的一片心意。”朱维桢神色自若,轻声说道:“他们不把驸马贪污受贿的金银补齐了,朝堂诸公都在,朕怎么好饶恕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