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顺仪是大长公主之女,她自持身份,行事格外自重,为个选侍奔波,她心里也不高兴,便接着淑嫔的话头,皱眉道:“若真是想要公道也罢,可选侍却想着把合宫嫔妃叫到一处来寻公道,可见心里是有章程的。要是拿不出证据,到底是被害还是自导自演,不就是一张嘴的事?” 大明第一刺客
听着淑嫔和明顺仪的诛心之言,素馨两眼含泪,她身旁坐着玉竹,急忙伸手想要宽慰她。
素馨看了玉竹一眼,见她面似关切,心中安定,勉强支起身子,声音凄厉道:“正是皇后娘娘害我!”
素馨话音刚落,后殿里数十道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淑嫔见皇后脸色难看,却不出声,直接站了起身,沉声问道:“竟敢攀诬皇后?你可知罪?”
进殿一直未曾出声的沈昭仪暗叹了一口气,心中对于素馨的愚蠢恼怒了起来,一个选侍指摘皇后?要是罪名不能使皇后被废,她日后怎么在皇后手底下过活?
素馨丝毫不惧,她出声道:“正是妾身知道,才只敢在后妃皆在的时候说出真相!”
这下子,玉竹也不给她抚背安慰她了。
皇后侧首问夏荷:“去请陛下的人呢?还不去再请!”
殿内空气紧绷的令人窒息,素馨却继续开口道:“妾身有孕三月,皇后指派的李太医却一直未诊出来,这两日衣衫薄了,妾身将要显怀,平日里只吃了李太医开的安胎药,却突然腹痛下红。这会合宫嫔妃都来了,皇后却还未指派太医过来,这样的情形下,哪还需要妾身再拿其他证据出来?”
素馨泪流满面,皇后却未有丝毫动容,就算她心底承认,自己是恼羞成怒,有意将太医拖上一拖,口中却还是平淡道:“本宫让夏荷给你寻太医,你却口口声声要本宫把后宫嫔妃都召来给你做见证,你都这样说了,本宫自然是先给你请其他嫔妃过来,等她们来了,才好有人见证不是?”
素馨听皇后这样说,默默流泪化为悲哭:“妾尚且年轻,想的不够周全,娘娘处理宫务,经手了多少嫔妃有孕生产,自然是想怎么做,也叫人拿不出把柄的。”
素馨言之凿凿,赵美人却听得不解,直接问道:“可我听说,你的脉案,李太医也请他人诊过,你是否有身孕,其他太医也悬而未决,整个太医院的事故,怎么推到了皇后娘娘头上?”
素馨眼底晦涩,悲痛道:“我虽还未显喜脉,但早有孕相,李太医头一个给我诊脉,也就他诊脉诊的最勤,他为宫中太医,若是懂什么秘术,隐了脉案,也是有的。”
她凄厉道:“我在乾清宫后殿住了半年,早就叫皇后娘娘不满,逮着错处,就想给个惩戒,若是我有腹中皇嗣做保,皇后岂能甘心?后宫公主皇子众多,皇后即使伤了我腹中皇嗣,也是不惧的。”
她这话倒是说着了,后宫这样多的嫔妃有孕生子,就素馨这个出身,连皇后出手教训都不够格,没有证据,空口白牙胡说,即使传到前朝去,皇后当真是不惧的。
所以她现在不耐烦,也只是猜测,素馨不过是其他人找来的障眼法。毕竟内务府献女,到底不似选秀那样注重嫔妃来路,谁知道这个素馨,后头还连着哪个?
因为这个,即使素馨当着其他后妃的面哀声指责,皇后也不为所动,只冷漠道:“既然你没有证据,就等陛下回来给你做主吧。本宫听你吵闹,也乏了,你且养着力气,等陛下回来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