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安长公主只记下数的,就快凑了两万两。
只是宴散之时,明顺仪若有所思的瞅了叶寒烟一眼,别的不说,她最近好似变了个人。
不似从前低调谦逊忍让,明顺仪有母亲提醒,心中不免怀疑,她本性如此——连皇后都不看在眼里。
只是一个宫人的证词,没有其他证据,明顺仪并非不谨慎的人,可看着初入宫时,还能给自己分享消息的淑嫔,现如今已经不拿自己当做对手了。
明顺仪自觉忍了又忍,终于在叶寒烟又一次伴驾后,找上了桃灼殿。
明顺仪去的太突然,叶寒烟很是意外。
两人相处十分尴尬,还是明顺仪看见桌上摆的戏折子,笑道,“我前一段阵子听了段戏,说是有一种药,母亲吃了,便会有孕,拿自己一命换孩子一命。”
“是吗?这听起来也太荒诞了!”叶寒烟本就心虚,一时慌神。
她虽自觉那药来自系统,明顺仪拿不到证据,可又担心,自己曾经是给皇帝献过药的。
若是被说出去,哪怕是没有证据,怕皇帝也会疑心。
虽是心里闪过各种情绪,她面上却只是冷静应付道,“天下哪有那么多美事,一颗药下去就生一个孩子。”
丹阳大长公主说,梅采女是在何贵人去世后担惊受怕,忍不住向贴身宫人吐露了自己和何贵人都用了叶寒烟秘药的事。
除此之外,没有人能证明叶寒烟有这样的药,可是明顺仪想诈一诈她。
“说不得你有呢?”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叶寒烟,语气却十分轻快,“何贵人和梅采女去世前,可与你关系最好!”
“今日我算招待上稀客了,明顺仪可是太久没见着陛下,竟想些乱七八糟的,这话说的,我也不大明白。说什么何贵人,梅采女,莫非是又要编排玉清真人了?”叶寒烟猛的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帘,“明顺仪知道我的,惯不爱说人闲话,这种背后猜测的话,顺仪还是别往我面前说的好!”
明顺仪被赶客,她也不恼。
她本是不信这些东西的,自敏贵人生下死胎以后更是对这些乡野方子嗤之以鼻。
虽这样想着,她还是细瞧了叶寒烟的脸色,见叶寒烟十分冷静,面无异色,便心里有了数。
叶寒烟定是有药的,常人若是被泼了害人的脏水,哪能这么镇定否认。
她虽是扯上玉清真人掩盖,可光是用母命换子命的药,听着就够一个随时可能有孕生育的女子害怕了。
叶寒烟没有惊讶,没有害怕,努力不露出异样,这便是真正的异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