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里议起选秀,便不得不提还被晾着的那个尴尬人。
去年赶在万寿节进京的西梁公主,如今正同西梁五皇子住在质子府呢!
临安王在宗室找了许久,都没找着合适的人。
宗室也很有道理,朝廷和西梁多有战事,皇帝好不容易准许那些继承不到爵位的宗室子弟去自己拼个爵位。
若是沾上西梁王室的血,日后两边翻脸,朝廷弃之不用,直接将他们安排到承王县看管起来怎么办?
临安王自己都有好些儿子孙儿,他一讲宗室该为陛下分忧的大道理,旁的王爷郡王就冲他阴阳怪气,“您老人家府上不是有几个未婚的小公子吗?这样为陛下分忧解难的大好事,谁敢跟您抢啊!”
嘿,他们说的好像临安王自个不忌讳似的!
这事就这么被临安王拖到了太皇太后下了懿旨选秀的时候。
他才慢悠悠的进宫,提醒皇帝,别忘了还有西梁公主那么一号人!
宫里皇子最大的才四岁,小的才几个月,孩子本就不好养,皇帝可不想要个别有用心的摆设在宫里。
两人坐乾清宫里喝了一下午的茶,两厢一合计,竟琢磨出来个人选来。
先帝最小的妹妹顺庆大长公主,她的儿子,比西梁公主就小一岁。
他有那么个混不吝的爹,皇帝保证不给他赐爵位。
让他担个皇亲国戚的名头,娶了西梁公主。
朝廷也不会给他派重任。
公主那头接触不到朝廷核心政务,影响不到朝政。
皇帝给她们郑王府那位福侧妃一样的待遇,有用的时候拉出来溜溜,没用就让她安生带着。
两厢都安生。
既然有了合适的人选,临安王就安心回府等待圣旨了。
倒是晚上召人侍寝的时候,荣嫔叶寒烟说起先前抚州旧将的事,“嫔妾觉得顺庆大长公主家的县主就十分不错,先前西梁求亲,她也站了出来。”
“前几日进宫的时候,嫔妾和她谈了几句,是个有条理、性子冷静,敢作敢为的。”
朱维桢记得这个表妹,圣母皇太后在皇帝面前赞过她。
不过抚州旧将的事……皇帝叹了口气,同叶寒烟说道,“还是在王府里选吧,选个姓朱的。荀平郡王府的梁溪县主朕看着也不错。”
“她虽然是和离之身,可是那么多郡主县主,遇到原则问题,敢和离的可不多。这样以自己感受为先,朕才能放心,她出嫁过去,生下子嗣,还能以自己的宗室身份为重!” 海棠书屋
皇帝说的就是顺庆大长公主了,她的驸马是皇帝都看不上的烂人,可她偏偏能受着。
这样的性子,若是让她女儿学去。出嫁了不管夫君好赖,都一心一意为小家筹谋,皇帝这边,岂不是白搭个郡主爵位?
不过想起武阳县主那头受的委屈,皇帝到底没坚持说让梁溪县主再嫁,“这事也不急在一时,现在只是需要皇家表个态而已。”
“抚州有裴季、萧问两家,朕也不能让他们一家人独大,你多挑两个,选个性子不同的,等出嫁后再看效果。”
皇帝心里有数,西梁王寿数就在明年了。这样好的时机,不抓住可惜。
而使抚州旧民彻底归心,则要从出生就是大周百姓的孩童的教养认知入手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