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皱着眉头,“我紧巴巴的看着国公府里头,不就是给驸马公主守家业吗?结果,这会子把家底一看,花个八百两买个可心人,吹个枕头风,让他们赶紧离远点,竟然还是最值当的。”
公主府人口简单,寿和长公主和驸马又有俸禄和皇帝太后给的私产府邸,去国公府也不过是请安吃茶,原是觉得公婆尚在,养一大家子也是国公祖业。
那成想这样一算,一家子当真是掏老底的在吃。
国公府的家业本就是该驸马继承的,虽说他们不贪兄弟那一份,可祖产这边,也不该动的。
“都是本宫与驸马疏忽,竟让母亲如此辛苦。”寿和长公主让人给国公夫人添了茶,亲手奉了过去。
兴国公夫人瞧着公主明白过来了,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才又开口,“臣妇心头想着,原是为了公主与驸马的家业,才这样用一身贤名,给他们做管家婆子,操心上上下下。可这眼瞅着,家业让他送去出了,钱花了,再劳累一番,可不值当。”
国公夫人一想到日后的清净,她满脸都是笑意,“也不是赶他们出去,好歹都算我养大了,哪怕是成了家,有些子别的心思,我这个做母亲的总是愿意爱护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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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妇想的是,国公府是祖产,总得归驸马和公主他们的,先让人按着公主驸马的喜好里里外外收拾着,臣妇去公主府帮他们小两口看孙儿。”
“至于他们那几家子,家里还有一座七进大宅子,景不比府里头差,让国公爷住带着他们安置着。那些姨娘儿女什么的,还有常用的老人都过去伺候着,也不叫他们父子分离,也不叫他们母子分离。还是一家子团聚,和和美美的。”
虽然婆母为他们打算的心很让人动容,可婆母这番把公爹连根拔起赶出家门的话。寿和长公主是一点也不愿意接。
这,婆母说的再好听,真要做起来,那御史是真的会弹劾公主驸马跋扈的呀。
就算公主自己不在乎,可是看看身边幼儿,为人母的,总不能让他身上多一点病诟的。
“其实,婆母要愿意看着孙儿,也可以住公主府的。”寿和长公主无助的看着母后皇太后。
这已经是很大让步了,家产什么都不说,旁人家祖母想孙儿,都是把孩子抱到长辈面前,哪有长辈为了孙儿迁居的。
寿和长公主这样软善,只招来了国公夫人更加疼爱的目光。
她要是在意那些小节,当初就不会把儿子推出来吃天家软饭了。
见公主满脸顾虑,国公夫人脑子一转,哎呀一声,可惜道,“陛下现在在华阳宫,等三四个月回宫,朝里事忙,哪个讨人嫌的专盯这个?”
想起这一茬,她风风火火就要起身告辞,“娘娘容禀,臣妇突然想起家里有事,这就辞别了。公主和驸马孝顺,就留在这陪伴娘娘。”
说着,她还安慰起了公主,“家中种种,都是长辈们操办的,不管怎样,都是国公爷为了小辈,自个愿意的。”
家里要读书前途的,要议亲的,这个时候,爵位和家产,容不得他不选一头。
看着婆母急急忙忙告退的背影,寿和也不知道她该不该知情。
国公夫人虽是母后皇太后的亲姐妹,可她要能把事按在家事上,她也懒得去劝去管了。
只是提醒寿和道,“陈国公主和八皇子这几日常被带着往太皇太后那边去,你带着孩子一起去聚聚,到时候京里传过来个什么风,你也好在跟前解释周全一二。”
“正好,早些时候嘉善还同我说,寻了个有些功法的老道,给皇祖母祈福。”寿和公主点头应下。
虽为皇家,可双亲总是要顾及的。
婆母要为了自己和夫君的家业跟公爹闹上一场。
寿和便是爱惜名声,不大情愿出首,可也没有不给婆母周全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