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也没瞧着伤,乳母怕让人发现她照顾皇子不经心,叫美人赶紧走……”
“静昭仪去的太快了……”
“奴婢真的怕,静昭仪应该是看见了的。这会子没想起来,万一想起来,美人她……”
“嗯,”云妃不紧不慢的瞧了瞧手上新染指甲,果然跟荣婕妤说的似的,换个新花样,运气就来了。
“怎么会这样?皇后娘娘和静昭仪那折腾成这样,真要旁人想起一丁半点,你可就难全头全尾出宫了。”她偏过头,语气十分担忧,“那奶娘不是安城侯府送进来的吗?怎么还帮着你们瞒了过去?”
前面都说完了,兰草这下心里全指望在云妃身上了,“美人,美人送了她一根金钗子。美人还说,反正皇后娘娘都要治她看顾不周的罪过。要是她不说,等风头过了,再给她好的。”
见再也问不出来什么了,云妃便吩咐红玉,“带她下去擦擦脸,别再给旁人说,恭美人那你看仔细了,静昭仪那边本宫去打听打听,你先回去等本宫消息吧。”
眼瞧着红玉把兰草带下去,云妃笑了一声,让小太监带信,把送出宫的乳母盯紧了,别叫安城侯府提前给处置了。
等了一个晚上,等之前陆昭仪安排在恭美人身边盯着的人回信,说兰草再没有其他动作。
云妃这才张罗起了一些吃的用的,说是给静昭仪送些东西。
“说起来我也觉得奇怪,不管八皇子是怎么伤的,照看他的人总逃不过去。怎么还攀扯起了昭仪?”
云妃好心瞧过了绿绣,还送了伤药,静昭仪不好直接赶她走,没想到她倒在这说起风凉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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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昭仪这几日怕的劲早就过去了,她面无表情,摊了摊手,声音冷漠,“我不是喊过冤了吗,总不能让我去陛下面前再叫一道,中宫为了杀皇长子之母,宁愿伤了自己的嫡子吧?”
云妃可不想招皇后娘娘的眼,自然是不能接她这话的,干笑了一声,才说道,“我也是怕有什么旁的隐情,万一是有她人作祟,意图将皇后娘娘和昭仪都伤了?”
“事关内宫安稳,昭仪可仔细回想,当日有没有瞧见什么人?”
静昭仪冷笑一声,“那云妃娘娘查出了什么隐情?陛下在那坐着呢!云妃娘娘要断案怕是找错了人!”
怪不得谁都不跟她交心,这简直是听不懂一点话。
云妃实在不想跟她在兜圈子了,直截了当的摊牌了,“本宫也是听宫人说,那日,恭美人去了,没混上给太皇太后请安,又慌里慌张回去了。”
“哦,原来如此。”静昭仪抬手送客,“娘娘不去太后娘娘那里揭发她,在这等我谢你吗?”
说罢,她就转身进里屋去看绿绣了。
等云妃憋着气出了大门,静昭仪才挑眉给绿绣说,“我是不聪明,可是皇后娘娘身上有了让皇子受伤来陷害皇长子生母的流言,可不得自己澄清吗?她是宫权在握的皇后,澄清真相不比我来喊冤来的快?”
静昭仪这些年,算是看明白皇后了。拧巴的很。
她在意名声,所以待嫔妃在细处宽容,在意权势,所以对挑衅权威的都挂在心里。
那日她就这样大咧咧的喊了一道。
皇后伤了皇儿,又名声存疑。
她才是心里最恨,最想找人算账的。
至于云妃,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突然这么热情。
呵。
协理宫权的确威风对吧?
静昭仪都不用仔细装扮出门,直接派了绿衣,让她拿膳食的时候,找个能跟金宝公公说的上话的人,把云妃的话,仔细跟金宝公公说一道。
这些年起起落落,她才不会理任何人的‘好心’呢。
至于陛下那,她当时敢说皇后为了陷害皇长子生母,伤了八皇子。不就是相信,在皇帝心里,她这样的糊涂混日子的人,远比不上天天叫嚣着立皇储的安城侯府和皇后小心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