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着,我去开门。”沈鹤把程辞按在沙发上坐着,自己去开门。
门一打开,没看到人,低头往下看去。
就看到了沈曦气鼓鼓的表情。
“你这是怎么了?还气成河豚了?”
沈曦气得踩了沈鹤一脚,“你才河豚,你全家都是河豚。”
听到动静的程辞想着过来看看什么情况,就刚好听到沈曦的这么一句话。
轻咳两声,憋着笑道,“小曦,你哥和你是一家人。”
气疯了的沈曦压根没注意到这个,现在被程辞说出来了,沈曦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
而沈鹤则是一点不客气的直接笑出声了,气得沈曦开始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这一掉眼泪,沈鹤就慌了,看着程辞,“我没说她什么啊,就笑了一笑。”
“嗯。”程辞安抚了一下沈鹤,示意他没事,交给自己。
上前轻轻拍了拍沈曦的背,碍于男女有别,程辞没有直接牵沈曦的手,而是握着她手腕,带着她进屋。
在沙发上坐下后,程辞抽了几张纸巾递给沈曦。
沈曦接过胡乱擦了一下,又开始抽抽噎噎的哭着了。
程辞温声问道,“怎么了啊曦曦,是不是在外面受委屈了?还是谁欺负你了,我让你哥去揍他们,给你出出气好不好?”
“乖哈,我们不哭,再哭下去待会你的眼睛就要肿起来了,等明天出去玩就不好看了哦。明天你哥带我们去吃好吃的。”
听着程辞温柔的话语,沈曦心里头更难过,哭得更伤心了。
而沈鹤则是讪讪地站在一旁看着两个人,看了一会后,好似想到什么。转身进了书房。
点开和谢安的聊天框,耐着性子给谢安发去消息,询问他现在是否有时间。
得到肯定回答后,沈鹤直接一个电话call了过去、
谢安刚一接通,就对上了沈鹤凌厉的眼神,心里一咯噔,小声像沈鹤问好,“哥。”
“我可担不起你这一声哥。”沈鹤阴阳道,“我是看在沈曦喜欢你的份上才承认你是我妹夫的,但我不会承认一个能把女孩子弄哭还不哄好的男人当妹夫的。”
沈鹤说的每一个字拆开谢安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合在一起他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眸子里满是疑惑地问道,“哥,我怎么没听懂你在说什么?小曦她怎么了吗?是在哭吗?她现在在你那?”
谢安问着问着,语气开始着急起来,“哥,你先帮我稳住曦曦,我现在就过来。”
看谢安的表现,沈鹤还有什么不懂的,无非就是沈曦看到了什么,然后误会谢安。但是又放不下面子去问,就只能自己生闷气了。而谢安这个罪魁祸首根本不知道沈曦在生闷气。要是沈鹤没打这个电话给他,恐怕没个两三天是不会知道这个事情的。
他们两个结婚了,他得坐主桌。
挂了电话后,沈鹤出了书房,看着已经被程辞安抚好的沈曦,轻啧一声,“没出息。”
在程辞身边坐下,靠坐在沙发上,开始给沈曦做思想工作了。
刚哭完的沈曦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红红的,但还是嘴硬地怼着沈鹤,“就你最有出息,有本事你别天天黏着辞哥啊。”
沈鹤挑眉,握住程辞的手,举到沈曦面前,得意道,“我就不,这是我老婆,我为什么不黏着。”
然后反问道,“你不有对象啊,受了委屈怎么不去找他,来找我啊?你们该不会吵架了吧。”
听到沈鹤这话,刚刚气势还很足的沈曦,瞬间蔫了,像朵枯萎了的花瘫靠在沙发上,“从今天开始,我没对象了,有的只是前任。”
程辞长了长嘴,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感受到沈鹤轻晃了一下他的手,侧目看过去,就看到沈鹤冲他摇头,表示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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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呦,这就成为前任了?”调侃地说了一句,沈鹤就敛去脸上的笑意,开始说教道,“沈曦,平常我是怎么和你说的。不能肯定是真的事情的时候,不要轻易给别人定下罪责,扣上帽子。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啊?你心里想的事情,或者是你看到的事情你问了谢安吗?”
“你都没问过,就这么轻易的认为谢安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如果他这么让你没有安全感的话,那觉得你应该考虑一下要不要和他继续下去了。”
程辞觉得沈鹤这话说的有些过了,扯了扯他的衣角。
感受到程辞的动作,沈鹤收敛了一下,语气缓和了几分,“我这不是在责怪你,而是希望你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不管是生活也好,爱情也罢,别让自己留有遗憾。两个人相遇的概率本就微乎其微,更别说是相爱了。如果互相喜欢的两个人,只是因为一些根本没必要的误会而错过,那真是太可惜了。”
沈鹤这话好像是说给沈曦听的,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和程辞听的。
不管是说给谁听的,有效果就对了。
沈曦听完沈鹤的话,醍醐灌顶,猛地站起来,“我知道了哥,我想去找谢安。”
“嗯,不出意外的话,谢安这个时候已经到楼下了,好好和人说,有什么事情直接问当事人,别一个人憋着。”
“好,那哥,辞哥,我下去等谢安。”
“好,跑慢点。”程辞朝沈曦的跑走的身影叮嘱道。
沈曦高兴的朝程辞挥了挥手。
沈曦走后,程辞看着沈鹤,看了一会后,扑进沈鹤的怀里,撒着娇道,“鹤鹤,为了不留遗憾,我们什么时候去领个证啊,我想冠上你的姓了。”
沈鹤把下巴垫在程辞脑袋上,眼睛闪烁了几下,心间一片炙热,柔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好嘛?”
程辞诧异,退出沈鹤的怀抱,他以为沈鹤会很高兴的答应,但是没想到,沈鹤竟然让他等一下。
虽然诧异,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想沈鹤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意义的,反正他们之间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可程辞没想到,他这一等就是好几个月。
“沈鹤,你什么意思啊?”程辞穿着睡衣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沈鹤,气鼓鼓质问道。
如果细看,还能看到程辞眼尾慢慢染上一点红。
沈鹤手虚虚张着,怕程辞一个没站稳,从床上摔下来,一边解释道,“宝贝,你再等等好嘛,现在还没准备好。”
“骗子,你上个月也是这么说的,你要是不想和我领证直接说就好,一直这么吊着我有意思吗?”
程辞是真的生气了,一开始让他等。行,他等,可是现在三个月都过去了,沈鹤还让他等。
什么意思嘛这是。
他可在网上看到过了,那些渣男最喜欢的就是让人等,等到爱意耗尽的时候来一句,对不起我们不合适,然后抽身离开。
在小世界待久了且没有任何人来打扰的程辞,已然忘了自己是天道,也忘记自己和沈鹤是不管经历多少个世界依旧相爱的存在。
现在的他就妥妥是一个小怨夫,因为沈鹤不和他领证。
沈鹤汗颜,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
他哪里是不想和程辞领证,明明是程辞年龄还没到。
领证年龄必须要等满二十二周岁。
而程辞离二十二周岁还差几天,再加上自己的计划。
自己还真不能和程辞说是为什么。
所以只能接受程辞谴责他的话,虽然有些委屈。
程辞看沈鹤半天不说话,更气了,拎起床上的枕头就朝沈鹤砸去,“今天晚上你给我睡书房去。”
沈鹤哭丧着个脸想要给自己求个情,但看到程辞气鼓鼓的脸,瞬间不敢说话了,立马闭上嘴,抱着枕头看着程辞道,“好好好,今晚我睡书房。宝贝别生气,当心气坏身子。你别生气了,我现在就去书房好好反省。”
说完,沈鹤就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卧室。生气的程辞看沈鹤就这么走了,气得他直接狠狠捶了几下被子,一边捶,嘴里一边说着,“臭沈鹤,得到了就不珍惜是吧,我就知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还是林姨说的对,男人就应该要自爱,不能轻易把自己交出去。呜呜呜,可是我已经把自己交出去了,我不干净了,呜呜呜。”
说着说着,成功把自己说哭了,坐在床上掉眼泪。
一边掉眼泪,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哭什么哭,现在没人哄你,没什么好哭的,别矫情了,哭得丑死了,明天就搬出去,让臭男人后悔去。”
出了卧房没走远的沈鹤一直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边的动静,听着程辞的碎碎念,沈鹤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听到了小声的啜泣声,他就站不住了,不再管讨论的火热的群聊,直接按灭手机,推开卧房的门。
听到声音的程辞,眼角挂着泪珠望向走进来的沈鹤,带着哭腔道,“你进来干嘛啊?不是叫你去睡书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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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待会去,先哄哄我家宝贝。”沈鹤一屁股在程辞身边坐下,然后伸手捧着程辞的脸,用拇指擦去程辞眼角的泪珠道,“让你别生气,怎么还哭起来了啊?刚刚不是还生气的让我去书房,怎么我一走就哭啊,嗯?”
被沈鹤看到自己这么没出息的一面,程辞直接装鹌鹑,不说话,甚至手上还扯着被子,试图把自己整个人都挡住。
但因为沈鹤的动作,让他没能成功。
沈鹤瞧着他的小动作,唇角微扬,单手揽住程辞的腰,然后一个用力,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坐着。
程辞跨坐在沈鹤腿上,直直的对着他的脸。
不管过了多久,程辞都会被沈鹤这美色给迷倒。
沈鹤也深知程辞的颜控属性,美男计也是用得得心应手。
一只手虚虚放在程辞腰后,另一只手抓着程辞的手往自己脖子上放。
两人的姿势此刻有些亲昵。
鼻尖对着鼻尖,沈鹤轻轻在程辞唇上碰了一下,然后开始哄人,“宝贝啊,我也想和你领证,但是现在真的不行。”
说道这个,程辞从沈鹤的美色中回过神来,执拗地想知道个所以然,“为什么不行?”
沈鹤长长地呼了口气,也不打算瞒着了,惊喜没了就没了,以后再制造就好了。但要是媳妇没了,那其他的也白搭。
“你知道自己现在多少岁吗?”
“知道啊,我已经成年了!”程辞以为沈鹤不记得自己多少岁,以为他还没成年,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说着的。
闻言,沈鹤是真的绷不住了,脑袋抵在程辞胸前,低低笑着。半晌后才抬起头,捏了捏程辞的脸,“我当然知道你已经成年了啊宝贝,要不然我也不会对你这样那样了。”
“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我不可爱,可爱都是夸小朋友的,你应该夸我帅或者聪明。”
“好好好,我们家宝贝真聪明,我可太稀罕了。”
“你别岔开话题,为什么不和我领证!”
“宝贝啊,领证要满二十二周岁啊。”
“啊?”程辞瞪大眼睛看着沈鹤,“要满二十二吗?二十一不行吗?”
“不行啊,我们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要严格按照法律要求办事。”
“哦,那行吧。”程辞有些可惜的应了下,后又挺直腰板,“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原谅你了,允许你今晚睡卧室了。”
“好,宝贝真好。”
沈鹤起身,稳稳地抱着程辞,“时间不早了,宝贝也困了吧,那我们睡觉吧。”
“嗯,好。”
程辞赖在沈鹤身上,看着沈鹤,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直到沈鹤把灯关了,把他抱在怀里的时候,他才想起,如果是因为年龄没到不能领证的话,沈鹤为什么要瞒着他,一直不肯说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
刚躺好,程辞就噌地从沈鹤怀里坐起来,忍着心里的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且淡定,“那为什么刚刚你不直接说,反而要等我哭了你才和我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在黑暗的环境里,沈鹤看不清程辞的神情,但是他能听出程辞话语里的怒意。
得嘞,这下不全说出来,怕是别想睡了。
他总不能让程辞带着气睡觉吧。这对于一个合格的男朋友来说,是不应该有的事情。
抬手把床头的灯给打开,盘腿面对程辞坐着,“行吧,除了年龄没到,还有一个就是我给你准备的惊喜还没准备好,还要几天。不和你说这个,是因为以你脑袋的机灵劲肯定能猜到我会在那天给你准备惊喜,如果不说吗,以你的记性就不会想起那天是你的生日。”
程辞微微眯了眯眼,狐疑道,“真的?”
“真的, 我可是把我准备的惊喜都和你说了,准备了这么久,现在群白费了。”沈鹤脸上满是懊恼,细看还有几分委屈。
这下程辞是真的相信沈鹤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和自己说了。看沈鹤不太高兴,程辞凑上去亲他,把自己往他怀里塞,“好了嘛,别不高兴了。我只是知道你为我准备了惊喜,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啊,所以说对我来说还是一种惊喜啊。你别不高兴了嘛。而且在我这,不管是什么惊喜都没有重要,你才是我最大的宝贝,也是我最大的惊喜。”
闻言,沈鹤一改低落的神情,眼里满是笑意,“我也是!”
情到深处自然浓。两人互诉衷肠后,也就非常水到渠成的进行生命大和谐,进行深入交流了。
¥¥¥
几天后,程辞终于等到了他的二十二岁生日,这也就意味着他终于能和沈鹤领证了。
领证前一天,程辞非常激动。
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和沈鹤领证。
但他还是很激动。
“鹤鹤。”
“嗯,我在。”
程辞懒散地窝在懒人沙发上,而沈鹤则是坐得笔直,很认真的在处理文件。
这已经不知道是程辞喊沈鹤的多少次了。
他们两个一个喊一个应,没有一点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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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明天就要领证了,我好高兴。”
沈鹤舒展了一下手臂,温柔看向窝在沙发上的程辞,缓步朝他走去,然后把人抱进怀里。
“都领这么多次证了,还激动啊?”
“嗯呐,不管多少次,我都很激动。”
“好,明天领完证,我们回快穿局一趟吧。”
“啊?怎么突然要回去,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就是想回去看看。”
“好吧好吧,那我们明天回去看看吧。”
“嗯呐。”
程辞沉浸在欣喜之中,没看到沈鹤眼眸里盛出的笑意,以及期待。
而接受到沈鹤指令的时空局和快穿局忙碌起来了。
一时间,热闹不已。
青木宛如一个老父亲一样认真且仔细的过了遍流程。
一开始看到时镜抬着几十个箱子来快穿局时,青木以为时镜想和他们快穿局同归于尽,吓得他,启动了最高防御系统。
结果时镜给了他一个白眼,说她来帮沈鹤提亲。
至于他们答不答应不重要,她只是来通知一声的。
容不得拒绝。
于是便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时镜一声令下,整个快穿局和时空局就动了起来。
为得就是见证两个大佬之间那感天动地的爱情。
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主角登场。
翌日,程辞打扮的很帅气,吃过早饭就拉着沈鹤往民政局跑。
他们到的时候,民政局都还没开门。
等了一会,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过来开门,看到他们两个愣了一下,然后笑着问道,“两位小帅哥是过来领证的吗?”
“对啊。”程辞脸上带着笑,非常有活力的回着。
“好诶,那进来吧。”
工作人员把门敞开,走了进去,准备给他们办手续。
同性来领证,她早就见多了。刚开始的时候还会有些惊讶,现在就只剩祝福了。
这也得亏前些年放宽了,不然那些有情人不晓得要受到多少恶意的揣测。
工作人员一边感慨着两人的高颜值,一边准备着待会会用到的东西。
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纸,程辞很郑重的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沈鹤亦然。
咚的一声,工作人员把盖好章的结婚证递给两人,“新婚快乐,祝你们长长久久。”
两人真诚道谢。
程辞把两本结婚证踹自己兜里,非常宝贝的拍了拍,“鹤鹤,我们回快穿局吧。”
“嗯,好。”
话落,两人便手牵着手消失在原地。随着一道白光闪过,两人回到了快穿局。
看着满是鲜艳的红色,程辞眨着眼睛,问道,“鹤鹤,这些都是你准备的?”
“嗯,我还欠你一场昭然天下的婚礼。”
沈鹤拍了拍手,青木几人便从暗中出来,带着程辞去换衣服了。沈鹤也去准备了。
时镜倚靠在墙上看着整理衣服的沈鹤,“你可确定了不要时空局局长这个位置,就这么做一个没权没势的人跟在那小天道身边。”
“镜姨,那你可后悔过?”沈鹤不答反问。
时镜一愣,随后无奈笑道,“你小子,还反问起我来了。”
摇了摇头准备离开,离开之前还是回答了沈鹤的问题,“不曾悔过。”
沈鹤面上了然,早知道时镜会这么说。
爱情是个奇怪的东西,有得偿所愿,也有两情相悦,也有遗憾。也正是因为这些,爱情的是什么样的这才没个定义。
因为对每个人来说,这其中的滋味都各不相同。
看了看自己没什么不妥,沈鹤便去接程辞了。
程辞一袭大红色喜服,面若冠宇,银白色长发用发冠束起,慢步向沈鹤走来。
而沈鹤也提步向程辞走去。
繁琐的仪式完成后,所有人都自觉的离开。徒留沈鹤和程辞两人在大殿之中。
两人相对而立时,脑海中都浮现了彼此之间的过往。
相视一笑。
沈鹤朝程辞伸手,程辞把手覆上。并排向外走去,而大殿的大门也为两人开启,一道刺眼白光笼罩整个整个大殿。
待白光散去,早已不见沈鹤和程辞两人的身影。
而大殿的门也缓缓合起。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