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侮辱么?”光线忽明忽暗,外面的路灯时不时的从年彦臣脸上掠过,“晚晚,我们是夫妻,但昨晚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圆房。”
他想在离婚前,多体验几次,多温存而已。
有错吗?很过分吗?
多年的暗恋,以及夫妻一场,他留不住她的人和心,那也总该留下一段共同回忆吧。
否则,年彦臣如何甘心。
年彦臣长长的叹息着:“晚晚,你不能如此残忍,叫我什么都没有得到,就这样放走你。”
这是他最后的要求了。
“你就一点,一点都不想我么?”年彦臣眸色晦暗不明,看着她,舍不得挪开目光,“你就一点点的爱和心动,都不肯给我么?”
他说着,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再次拉入怀里,紧紧的抱着。
闻到她头发丝的清香味道,他才有了一丝丝安全感。
她在。
“晚晚,我完全可以不分青红皂白,每晚强行占有你,只顾着自己的感受,直到签字离婚的那一天为止。可我没有这么做,我不想你再恨我。”
“我做错了太多的事情,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我知道你离婚的心意已决,不会更改……那么,我唯一的想法,其实是希望我们两个在最后的时光里,像所有夫妻那样,正常的相处,相爱。”
结婚这么久,他们不像夫妻,而是像仇人,像敌人。
年彦臣想和郁晚璃认认真真的当一回夫妻。
恩爱甜蜜,举案齐眉。
哪怕只有几天的时间,也足够了。
郁晚璃这才明白年彦臣的用意。
他想用他半个身家,换取他和她最后的短暂夫妻时光。
这一点都不像是年彦臣会干出来的事。
他那么睿智聪明,怎么会傻到这种地步啊。
“……好吗?”年彦臣郑重其事的询问着她的意见。
他紧张又期待的等待她的回答,屏住了呼吸。
郁晚璃压力很大。
因为,她会拒绝他。
可是话又在嘴边,不忍说出口。
沉默,安静。
只有彼此的呼吸浅浅淡淡的,在车厢内缠绕。
而她的不回答,其实就是回答。
年彦臣已经知道她的答案了。
“不好。”终于,在车辆驶入年家别墅时,郁晚璃出声了,“年彦臣,我不爱你,你不要再强求了。就算你将整个身家,整条命都给我,我也不会委屈自己在你身下,辗转承欢。”
话音落下,车辆也停下。
到家了。
郁晚璃将话说绝,说狠:“我永远无法原谅你过去对我的所作所为,你也无法弥补。离婚,再不相见,才是我们最好也是最后的结局。”
她打开车门,头也不回的下车。
“你爱谁?”年彦臣问,“你最爱的男人,就是你那个流掉的孩子的亲生父亲,对吗?”
郁晚璃已经走远,无视了他的问题。
年彦臣目送着她的身影离开。
他一拳重重的砸在座椅上,脸色阴鸷。
爱而不得的滋味,真是难受。
抓心挠肝,但是每一下挠的,都不痛不痒,没有到位。
年彦臣走进客厅时,茶几上摆放着两份离婚协议书,整整齐齐,十分显眼。
郁晚璃已经签好字,只差年彦臣的签名。
她将净身出户和分割财产的协议书,都签了。
意图很明显——
不管年彦臣接受哪份离婚协议,她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