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的一个宁静清晨,金色的阳光如同一把细碎的金沙,透过茂密树林那层层叠叠、斑驳陆离的树叶缝隙,轻轻柔柔地洒落在那条饱经岁月沧桑的古老街道之上。
吕妈脚步匆匆,神色慌张而又急切,仿佛一阵疾风般迅速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朝着繁华热闹的四九城一路狂奔而来。沿途的风景在她眼中如同虚幻的泡影,丝毫不能引起她半分注意。此刻,她的心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焦虑与愤怒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失去理智。
终于,气喘吁吁的吕妈来到了杨笑的家门口。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她便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一般,怒不可遏地冲进屋内,径直冲向马晓莲所在之处。
只见她双眼圆睁,满脸涨得通红,伸出手指着马晓莲的鼻子,扯开嗓子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我真是白养了你这么多年!连自家亲弟弟都照看不好,你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你瞧瞧如今变成什么样啦!他居然会被那些不三不四的家伙给诱骗了,好端端的一份工作说丢就丢!我们老马家的脸面都让你们姐弟俩给丢尽了!”
然而事实上,这件事情压根儿就跟马晓莲没有任何关系。可此时此刻,怒火攻心的吕妈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她之所以如此气急败坏,真正想要指责和发泄的对象并不是眼前无辜的马晓莲,而是那个躲在幕后、令她恨之入骨的罪魁祸首。
吕妈这番话看似在指责马晓莲,实则是在含沙射影地讽刺杨笑。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想说杨笑这个当姐夫的一无是处,不仅没能在关键时刻帮上马晓军的忙,反而让他声名狼藉,就连村子里都传遍了这些丑闻,搞得他们一家人在家里抬不起头来,遭受着邻里乡亲们的指指点点和冷嘲热讽。
就在这时,吕妈如同一只被激怒的母狮一般,风风火火且气势汹汹地冲进了杨笑的卧室。只见她双手叉腰,怒目圆睁,那副模样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掀翻似的。她丝毫没有顾及旁人的感受,一进门便扯开嗓子大声哭闹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可把一旁的杨天和杨星吓得不轻,两个孩子顿时哇哇大哭起来。然而,吕妈对此却视若无睹,依旧我行我素地继续闹腾着。她一边哭天抢地,一边用手指着杨笑,不断向他施加压力,非要逼着他立刻表态,迅速站出来解决当前所面临的棘手问题,并将这场风波彻底平息下去。
不仅如此,吕妈似乎并不满足于仅仅让杨笑去解决问题,她紧接着又抛出了一连串极为苛刻的要求。她满怀期待地看着杨笑,振振有词地说道:“杨笑啊,你可得帮帮小军啊!他现在没了工作,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呐!你得赶紧给他找份好工作才行。依我看呢,最好能让他也进到你那个厂里上班,这样你们俩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嘛!”说到这里,吕妈的眼神变得越发贪婪起来,她舔了舔嘴唇,接着补充道:“还有啊,咱们家那套四合院的房子不是一直空着吗?干脆先借给他住一段时间吧,等他以后条件好了再搬出去也不迟呀!”
杨笑默默地听着吕妈滔滔不绝地说着这些话,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股复杂而又难以名状的情绪。他望着眼前这个满脸横肉、咄咄逼人的丈母娘,只觉得她简直就是一个锱铢必较、分毫不让的铁公鸡。如今竟然还敢狮子大开口,提出这么多不切实际且近乎荒唐的要求来,真可谓是异想天开!
只见那吕妈滔滔不绝地继续说着:“杨笑啊,我可是把我这辈子最疼爱的宝贝女儿马晓莲嫁给了你呀,一直以来,我也是真心实意地把你当作咱们家的半个儿子看待呢。如今,你小舅子马晓军遇到这么大的困难,整日消沉颓废,你怎么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不管不顾呢?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你都必须要给我一个明确的交代和解决办法才行!我希望你能够保证让晓军顺利地当上工人,从此吃上商品粮,而且还要娶到拥有城市户口的好姑娘。讲真心话,我提的这些要求一点儿都不过分吧?对于你来说,这应该都不算什么难事才对啊。毕竟,你可是他的亲姐夫呀,这点小事还能难倒你不成?”
吕妈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挂着一副看似苦口婆心的表情,但若是仔细观察一番,就能轻易察觉到其中隐藏的端倪。只见她的脸色阴沉得如同乌云密布一般,仿佛随时都会有倾盆大雨从那紧绷的面皮上滴落下来。这种阴沉的神色,已然毫不掩饰地将她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展露无遗。
她一边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对马晓莲的疼爱之情,言辞间充满了关切和怜惜;另一边则将杨笑夸赞得宛如自家亲人般亲切和蔼。然而,这些天花乱坠的说辞,只不过是一层虚伪的面纱罢了。
事实却是,她根本就没有像她口中所说的那般用心去关爱过马晓莲。那些所谓的疼爱,不过是浮于表面的做作之举,经存在,对于吕妈来说,更多的意义在于满足她贪婪的欲望和无尽的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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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马晓莲呢?此刻也是一脸的为难之色。其实,她的心里特别想要反驳吕妈所说的那些话,可是这么多年以来,吕妈一直施加在她身上的那种淫威,早就如同深深扎根于土壤中的大树一般,在她的心间不断生长蔓延开来。如此一来,她哪里还能鼓起丝毫的勇气啊!别说是当面对着吕妈说出那个“不”字了,就算是稍微流露出一点反抗的意思,恐怕都是万万不敢的呀!
吕妈滔滔不绝地说着,嘴巴都快干得冒烟了,可等了半天,也没见马晓莲有给她倒杯水的意思。眼看着吕妈就要忍不住发火了,这时杨笑赶忙伸手拦住了她。
杨笑一脸认真地说道:“岳母,您是晓莲的母亲,按道理来说,我应该敬重您。可是呢,咱们要想获得别人的尊重,那自身总得有点能让人尊重的地方才行啊!就拿您刚才所说的来讲,马晓军确实犯下了很严重的错误,但这事儿怎么能全怪到晓莲头上去呢?还有就是,马晓军又不是只有三岁大的小孩子了,他每做一件事情之前难道不应该好好想想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吗?总不能一出了事,就只知道躲起来,然后让家里人去帮他擦屁股、解决问题吧。”
听了杨笑这番话,吕妈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就像熟透的苹果一般。她瞪大了双眼,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似的,怒气冲冲地盯着杨笑,大声反驳道:“杨笑,你这话说得简直太过分了!马晓军他就算有再多不是,那也是我的心头肉啊!无论如何,他在我眼里始终都是个孩子呀!作为一个母亲,我当然要为自己的孩子遮风挡雨,怎么可能对他不管不顾呢?绝对不行!更何况,我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外人来欺负他却无动于衷?”
杨笑听后,不禁连连摇头,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毫不客气地反驳道:“他都已经二十岁啦,哪里还算得上是什么小孩子?都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连一点事理都不懂吗?你看看他整天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成何体统!还有啊,他居然学人家乱搞男女关系,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他难道不清楚是不能做的吗?真是荒唐至极!”
吕妈听完杨笑那一番话语之后,只觉得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就如同巴掌一般狠狠地扇在了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特别是当听到关于马晓军所干下的那些坏事时,吕妈感觉仿佛有人将她特意为马晓军精心披上的那件光鲜亮丽的外衣给硬生生地撕扯了下来,这让她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到了极点。